“哪个敢这么说?我王处直第一个不答应,是吧,大哥、克让哥?”英武的弟弟一听就不干了,翻着白眼发火道。
蓝眼睛的大汉显然是外族人,他带着很重的鼻音表示道:“麻球烦的,管球它的了。呀额们沙陀人就实在,有啥说啥,额也是这么想的。说这话的人那心,那心!博尿那,博理那。蔫从口口过来东老西国的,额打瞎蔫是切查案子哇?”
“李将军,不愧是征讨草寇的名将,文武双全,聪明过人啊,你猜对啦,我确实是来查案子的,寻人么。”京兆尹的老官差佩服地回答他,“好东西总是有人惦记的,贪婪者恨不得马上据为己有,就像红绦郎君的那把金蛇剑,硬生生被人讹了去,做为礼物讨好送给了姘头,剑的主人只能有气憋在肚子里,吃哑巴亏啦。所以说要低调,家里有宝贝千万不要张扬。将军来京城有些年头了吧?这样的事情见得应该不少了,你在亲仁坊老宅子里是否听说,前年住在光德坊的潘将军丢玉念珠的事情了吗?”
富家哥哥王处存接过话去,“听说过!左军的潘大糊涂有一串宝贝珠子,说是个和尚给的,能保佑一家兴旺发达。后来不知怎么就失窃了,急得将军要死要活的。呃,这个案子不是你给破了吗?手珠找回来了呀。”
蓝眼睛也点头说是,“是呀,额也听到了,京城里传得风言风语的,讲话姓潘的原本是襄阳的生意人,在江边遇到个出家的,给那串佛珠。这佛珠有仙气,博但让主人进财,还保佑升官发财。娘呀那做了几年生意,挣得盆满砵满腰缠万贯,又到禁军的左军中做到将军,在西市旁边的光德坊里造了豪华的宅子。挺失笑,那视珠子为神灵,还把它供起来。可后来莫名其妙地博翼而飞,行不见了,装佛珠的绣囊和玉石箱箱都么移动开启的痕迹,家里其那值钱物也一件博少,约摸是家里进来贼了。”
老官差笑着纠正道:“哈哈哈,贼倒是谈不上,是对面胜业坊里的小妮子跟人打赌闹着玩,将那串念珠取了去,藏在晋昌坊慈恩寺的大雁塔顶上,并不是贪财想占为己有啊。这件事前任京兆尹冯缄曾经专门询问过我,我如实地回禀了来龙去脉,念她年少贪玩不懂事,又是我的外孙女,并且物归原主没造成什么后果,就网开一面既往不咎了。”
“怎么,是你外孙女拿走的珠子?”弟弟王处直惊异地瞪大了眼睛。
沙陀将军也是十分地好奇,“额的咣当,拿走佛珠的是蔫的外孙女!咋回事?蔫说哇。”
“不是亲外孙女,是后认的,说来话长了。”老官差端起杯子喝了口醪醴,“潘将军丟了珠子可吓坏了,以为要破财失官、大祸临头啦,他派人四处查寻,可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影踪。潘家的老管家与我向来熟悉,受主人差遣请我为其设法追查,我不好推辞答应帮忙,却也是心里没底,看这作案手法不是等闲之辈。”
弟弟王处直顺口插了一句,“来无影,去无踪,一点儿痕迹也没留下,你外孙女的轻功不弱呀。”
“是呀,这么多年我还真没遇到过此等高手呢,经过一番暗访也没有线索,道上的朋友都不知道是谁做的。正在心灰意冷之际,老天爷饿不死我这老家雀,就在对面胜业坊的北门被我发现了踪迹。”老人指着道路对面的坊市,“我见到个形迹可疑的小女孩子,头上梳了三鬟,衣衫褴褛,脚穿木屐,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甚是好看。在路边和少年士兵踢蹴鞠。她的脚法娴熟,将球踢得数丈高,必定是身负武功。我便站在一旁观看,待那女孩踢累了,独自一人走进坊里,便悄悄跟在后面,看她究竟是干啥的?”
“无个丫头片子做甚的?”沙陀人听得入神了。
“以前没有看见过,所以我跟着去看个仔细,见她走进一条短巷的小院子里。我偷偷向街坊打听,得知她与外婆住,外婆是个裁缝,姓王,以做针线过日子。我找个了借口,设法和她们认识,还以同姓认那女孩子作外孙女,她便叫我舅姥爷。她家里并不富裕,与外婆同榻而居,常常没钱买米,我便时时周济她们。可女孩子神出鬼没的,偶尔取出些珍异果食送给我吃,是京城市面上根本见不到的,说是朋友从宫里带出来的。我心里怀疑珠子极有可能和她有干系,但一直不动声色,这样交往了一年,有一天我带着酒食去她家里,闲谈之际说有件心事,孩子好奇地让我快讲,若是能办到,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便把潘将军失玉念珠的事说了,孩子起先不肯说敷衍我,后来我故做可怜状,博取了她的怜悯之心,才答应帮我的忙,还反复叮嘱不可对外人讲。听孩子说,是和朋友们打赌闹着玩,将这串念珠取了来,那又不是真的要据为己有,终于会去归还的。第二天大清早,我跟她去了慈恩寺的塔院,她纵身跃起,如飞鸟般上了大雁塔顶,钻入塔中取出一串念珠,让我把它交还给潘家。”
“失而复得了,潘大糊涂真是命好。”哥哥王处存露出会意的笑容。
“是呀,我将念珠交给了潘将军,潘将军喜不自禁,备了金玉财帛厚礼,要我悄悄送给那孩子。可是第二天送礼去时,人去屋空,女孩子和她外婆已不知去向了。”老头子一脸的惆怅失望,他目不转睛地瞅着对面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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