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江上的狂风大作,白浪滔天,淹没了他的询问声,等了一阵儿可算是风平浪静了,而那艘大帆船早已无影无踪啦。
“渤海国太白山一定出什么事了。”郭岩坚定地认为,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与澹台堂主的失踪有关呢?
“正一派的那个道士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惜风吼得太凶了,他是听不到我们的问话的。”雷子抱着同样的心情迫切地想知道。
“喃俩败嗷嗷地喊了,大声嚎痒银家也听不到,用不着问道士,太白山的事俺最门清。”是贺正使走过来煞有介事地说道,“问俺不介得了嘛,太白山有三宝,银参、貂皮、鹿茸角,可这三样不值得这么有身份的天师千里迢迢跑一趟,好几年了,中原的武林高手都往俺那旮瘩撩,为哈嘛?就因为太白山天池里的龙呗。”
“龙?”两个孩子同时惊呼道。
“是龙,腾云驾雾、渊潜水底的龙。”渤海国人肯定地重复着,“细致板牙地说,不是鹿角、牛头、驴嘴、虾眼、象耳、鱼鳞、人须、蛇腹、凤足的蛟龙,是龙生的儿子,囚牛。它神出鬼没,躲在水里一年也出来不了几次。”
“是水牛?”
“到底是龙,还是牛呀?”
郭岩和雷子被弄糊涂了。
看他们无知不解,特使卖弄地闭口不说,有意吊起了胃口。
“龙生九子,凤育九雏。龙性最yIn,与龙生龙,与其他的动物□□,生出来的就不一定是龙啦。”顾非熊看不惯开口说话了,“龙的本领高强,能大能小,变化多端,兴云布雨,鸣雷闪电,开河移山,法力无边。龙跟牛生囚牛,跟狼生睚眦,跟大鸟生嘲风,跟□□生蒲牢,跟狮子生狻猊,跟王八生霸下和负屃,跟老虎生狴犴,跟鱼生鸱吻。它们较老子的能耐却大打折扣了,好在各有所好,术有专攻。就拿老大囚牛来说吧,它性情温顺,不嗜杀,不逞狠,喜好音乐,能辨万物声音。”
雷子甚是不信,“我却不信,世上哪里有龙啊?龙是人们想象出来的。”
“哎,小孩子不能信口开河,这也不信,那也不信。”方干和曹松凑了过来,老头子唇齿间漏着风说教道,“自古以来龙是有的,《山海经》中多有描写,咱们且不说孔甲好龙、叶子高好龙是真是假,那些都是司马迁、刘向的个人记载。可史书总要信吧?书上可写得明明白白,魏明帝曹叡,也就是曹Cao的孙子,他称帝时郏州摩陂的水井里有青龙出现,魏帝闻讯率群臣亲临观龙,并令画工当场绘像,且让文臣对此yin诗作赋。随后改太和年号为青龙,改地名摩陂为龙陂。这事不会是假的吧?曹叡就是曹植所爱甄宓的儿子,《洛神赋》中说甄宓,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噢,扯远了,扯远啦。”
“那么说,真有龙喽。”郭岩似懂非懂地相信了,“我知道了,江湖中人都去太白山擒龙啦?人们都传,龙鳞、龙须、龙骨,龙身上都是宝嘞。”
“擒哈嘛龙啊!”高特使不耐烦地阻止孩子瞎猜,“太白山天池里的正是囚牛,它身上的那些噶嘛微不足道,武林高手们是冲着它的宝藏去的,那可是一笔数量可观、无与lun比的财富呀。”
雷子插嘴问道:“为了宝藏!难道囚牛和人一样也爱财吗?”
“净说孩子话,这世上谁不爱财呀?囚牛把收集来的名贵乐器和金银珠宝都藏在太白山里,多少银找了一辈子也找不到,天池边上住满了寻宝未果的贪心银,个个觉得自己不含糊,可成年八倍地寻觅下去,到头来还是任嘛儿都没有。”贺正使似看透了贪婪的人性。
“我们应该马上出发,先到黄泗浦,再去渤海国太白山,我和你要找的人八成去了那里。”雷子急切地对郭岩说,立即得到对方的积极响应。
李太白有诗云: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此时,故人已经不是孟浩然,辞别的也不是鄂州的黄鹤楼,而是舒州的小孤山,眼下是二月,不是三月,要去的也不是扬州,是宣州的当涂县,那里是天竺人雇船的始发点,是被掳百姓们返程的目的地。
长话短说,载着获救人们的帆船顺流而下,这日驶至当涂县境内,当涂地居襟要,北拱群山,东抱石臼,西濒长江,南怀熟地,素有“南北津渡”之称,相传这里本是涂山古氏国,大禹娶了涂山氏,并会诸侯于此。放眼望去是一派水乡景色,沟渠交织,河网密布,户藏烟浦,家具画船,湖、潭、滩、荡点缀其间,横塘、柳堤、朝溪、暮浦随处可见,想来应该是个水甘鱼肥的富饶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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