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也落在自己身上,只不过和其他人关切的目光不同,这人明显是洁癖又犯了,眼睛盯着那根不断滴血珠子的手指头,眉头越来越紧。
商恬低头一看,铺在脚底下的羊毛地毯果然已经沾到血了,血淋淋的一小片,确实有点扎眼。
反派大佬果然对主角受之外的人没有任何兴趣,他心疼的不过是那块被弄脏的羊毛地毯罢了!
“好了,包扎好之后注意不要碰水,按时换药,”樊忱垂眸,看着面前这小孩儿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没忍住伸手摸了一把对方的头顶,“不许哭了哦。”
这医生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手上的动作却颇为利索,很快便将商恬的手指头处理妥当了,还顺带将纱布绑成了蝴蝶结。
不过商恬看到之后不大满意,心想和他一个大男子汉一点都不配。
“你刚刚躲在那里干什么?”
孟泽悬终于开口问话,看他那愈发冷厉的神色,显然是准备秋后算账了。
商恬心里丝毫不虚,像个被老师问话的小学生一样站得笔直,将受伤的小手一背,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刚才在系鞋带,然后不小心就把壁柜碰倒了,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听到!岛主您放心叭!”
作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反派大佬,对白月光求而不得,其实是件很没面子的事情,这一点商恬懂。
而且身为一个很有职业素养的替身,要自觉维护金主爸爸的自尊心才对!
于是商恬又感情真挚地再度解释:“而且我遗传了我爷爷的耳背,绝对没有故意偷听您讲话。”
孟泽悬的眉心微微抽动了一下。
“你刚刚叫他什么?”樊忱憋着笑问。
商恬无辜地眨巴一下眼睛:“岛主呀。”
难道不对吗?朱伯说这座岛屿是孟泽悬名下的资产,而且他已经叫过好几次了,孟泽悬也表现得适应良好。
樊忱再也憋不住了,瘫倒在沙发上,笑得浑身乱颤。
孟泽悬面色不善地瞥了他一眼。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商恬不敢再耽搁,他冲着孟泽悬甜甜一笑,开口告辞:“岛主,我有个工作需要完成,得先离开啦,不过您放心,不会耽误很长时间的。”
毕竟没有他的话,大佬便会夜夜难眠,严重的话肯定会影响身体健康,万一还没等立好遗嘱就提前挂了,十个亿他管谁要去?
但孟泽悬似乎并不想和他说话。
虽然惨遭冷场,但商恬并没有觉得尴尬,他自顾自走到男人面前,神秘兮兮地在对方耳边嘀咕:“等我工作结束,以后能不能住在您这里啊?您知道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吧?”
在商恬眼里,孟泽悬就是一张行走的巨额支票,他一点都不想出去打工,他只想守在大佬身边,当个兢兢业业的守财奴!
迫切的心情让商恬得寸进尺,他又凑近了一点,温热的气息几乎扑在男人的耳畔:“行不行给句话呀。”
全场寂静,在场的其他人全部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其中一个黑衣保镖瞳孔地震,卧槽这小替身真是胆大包天,连孟泽悬这种级别的冰山大佬都敢撩!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其实小替身每靠近一步,孟泽悬的呼吸就会慢半拍,等小替身不知死活地干脆贴上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绷成了一张蓄势待发的弓,脊梁骨比铁杵都硬。
男人的睫毛颤了颤。
又是那股仿佛被体温烫过的味道,就像是来自平底锅里咕嘟咕嘟煮着一锅浓稠的牛nai,闻起来nai哄哄的,只不过因为刚刚用碘酒处理过伤口,那股味道里又多了一丝淡淡的苦味儿。
倒也不难闻,甚至是有一点熟悉的。
可任凭他怎么努力,也想不起来那种熟悉感从何而来,这种失控感令孟泽悬很不适应,于是脸色又冷厉了几分。
等半天等不到回应,商恬觉得大佬可能正在犹豫,于是他准备再接再厉,拍一下大佬的肩膀以示友好。
“啪”的一声,那张弓终于绷断了,不适感越来越强烈,孟泽悬只觉得耳廓处莫名其妙地开始发烫。
但这些细微的变化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只是看到男人突然站了起来,脸色比一开始还Yin沉不少。
商恬呆呆抬头,被男人的表情吓退了半步。
反派大佬还真是铁石心肠,睡都睡过了,怎么还这么见外啊!
“怎么,小可怜儿没地方住吗?”樊忱看戏看得津津有味,挑了一个适当的时候调侃道,“我们家泽悬面冷心热,这里的空房间那么多,我想他会让你住进来的,泽悬,我说的对不对?”
商恬忙不迭点头,充满期待地盯着孟泽悬。
不过孟泽悬好像没有被他打动,不太自然地伸手扯了一下领带,二话没说,转身就走了。
商恬:“???”
大佬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啊?
间歇性失语症什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 老婆的味道太上头,大佬当场逃走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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