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项俞在身边日子过得挺滋润,但终于等到把他送走的时候。高宇寰难得清净下来,病也好了一大半,在家住了这么久,想出去放放风潇洒潇洒。
高宇寰给季航打了个电话,上次经历劫机的事,自己还没来及关心这孩子呢,打算带他出去喝一杯,结果对方是关机状态。高宇寰开车到自己送给他的那套公寓,房间里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高宇寰正纳闷人去哪了,手机收到一条消息,他点开是张手握着狙击枪的照片,枪上刻着一行拉丁语——我们不是暴徒,我们开枪不是为了杀戮,而是守护,终止杀戮。高宇寰盯着这句话的后面刻着几个单独的字母——GYH。
他又收到一条消息,【匿名者:这是我老婆。】
高宇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发来的,他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踩在茶几上,嘴角得意地上扬,第一次给项俞回复,却是兴师问罪,【你把季航弄哪去了?】
【匿名者:我刚走,你就寂寞了?】
【别废话,欺负一个小男孩,你还要不要脸了?】
【匿名者:我没把他怎么样,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再也别出现了。】
【你他妈的又骗人!你哪来的钱?】
【匿名者:我在K帮也没白混,足够打发你所有的小白脸了。】
【匿名者:我和他们也差不多,也是小男孩,老大,你能别欺负我了吗?别再找人了?】
我Cao!高宇寰被项俞恶心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滚几把蛋!】
高宇寰起身,环视了一圈房间,毫无留恋地关上房门离开。
他开车回公司处理自己因生病耽搁下来的生意,晚上再去自己的场子喝一杯,寂寞了就叫几个小鸭子陪着,烦了就让他们滚蛋。偶尔赏个脸回复项俞的消息,要是他哪句话惹得自己不开心,就让他一边待着去。
高宇寰突然觉得自己这日子过得太有盼头,太他妈舒坦了。
项俞走了快三个月了,高宇寰悠闲地靠在老板椅上听着古典音乐,品着茶培养成功人士的情Cao。
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副手走进来一本正经地汇报:“高董,车已经安排好了,楼下娱乐场有人闹事,为了您的安全,经理加派保镖护送您回去。”
“妈的。”高宇寰撂下茶杯,“老子来视察还没走就有人闹事,故意触老子霉头?”
高宇寰起身,“去看看。”
副手和保镖跟在高宇寰身后,走出装潢奢华的办公区,高宇寰站在顶层的巨型玻璃墙前望向整栋摩天大厦的赌场、club、酒廊……
高宇寰现身在专供蹦迪的楼层,娱乐场的经理站在他面前鞠躬,抹着额头渗出的虚汗,“高……高董……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您刚大病初愈,实在没想惊动您。”
高宇寰冷冷地扫了一眼经理,讽刺道:“你很会办事啊?”
经理吓得只呵呵地干笑陪着笑脸。
高宇寰冷哼,“给老子开个包厢,我去喝一杯。”
他戒了有段时间的酒,项俞时不时的提醒自己烟酒都不能碰,跟个全职保姆似的,高宇寰也不想跟自己身体过不去,现在病好了想痛快痛快,过过瘾。
“是!是是是!”经理赶紧吩咐下去。
高宇寰坐在包厢的沙发上,盯着舞池里躁动的人群,经理亲自端着酒,带着几个不同类型的俊男靓女走进来,“高董,让他们陪您玩玩。”
高宇寰藏锋敛锐的眸子扫了他们一眼,抬了抬手指,挑了两个长相清纯的男孩给自己倒酒。
经理不动声色地带着其他人离开,男孩马上凑到高宇寰身边,“哥,谢谢你。”
高宇寰扭头瞧了他一眼,指着酒杯让他倒酒,另外一个男孩没有那么主动,高宇寰对上他的眼神,男孩大方地问:“你不记得我了?”
“你谁啊?老子要记得你?”高宇寰凶巴巴地回了一句,男孩从容地笑道,“我叫边溪。”
高宇寰眯起眸子,总觉得他有点面熟,但一时还是想不起来。
“在一个餐厅里……”男孩伸出手,拳头对着拳头撞了一下,“我说你是我第一个不会拒绝的人,但你好像是第一个拒绝我的人,你放了我的鸽子。”
边溪耸了耸肩。
高宇寰突然想起来了,他是自己去相亲后偶遇的那个男孩,本来想带他去玩,结果被项俞搅和黄了。
妈的,项俞那次还是入室强jian,够挨老子的枪子了。
“我想起来了。”高宇寰摸了摸鼻尖,“你怎么到这里工作了?”
边溪无所谓地讲:“在餐厅打工的收入还不上我的债了。”
另一个男孩见风头都被他抢了,拉着高宇寰的手臂,“哥,喝一杯吧?”
他对着边溪挑衅似的扬了扬下巴。
边溪不甘示弱地凑到高宇寰身边,朝他眨了眨眼睛,“高先生,你点我出台吧,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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