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好冷二哥。
忽而来的夜风,倾倒手中酒盏,陈纭只感觉,由内而外的寒意裹覆身心。
他一探脉,掀起眉头,眸中露出寒意。
敢算计他。
普天之下,只有那人。
将她抱回房中,盖了许多层软被,她还是喊冷。
涎冰毒通过香气附着于酒,方才那一杯他并未饮。
检视手上戒指,是何时被碰了手脚。
冷
她的身体如濒死之人,体温流失迅速。
叫人上了火炉,还是遏制不住。
他将她搂进怀里。
以胸口阳蛊驱散她周身寒气。
这蛊从小便被植在他身体之内,早已与血脉融为一体。以Jing元为养。
也是那人所为。
发作时痛不欲生,也成就他无可匹敌的内力修为。
二哥
陈纭的意识残剩无几,只紧紧贴着这个温暖的火炉,像太阳一样,炽热烧融。
硬生生抱了一夜。
她口中迷糊的呢喃渐渐由二哥变成了七哥。
一边唤着,眼泪止不住地流。
陈恪心中大概明白了。
他打小就知道她非是王后所生。
陈文帝将她抱回来那年,他已经十一岁,有些事情,大人对他说谎,他是有分辨的。
陈纭觉得,自己是不是濒临死亡,有一股意识,不断地、不断地将她向下拉去。
下面是万丈深渊,冰寒刺骨。
头顶有一道明亮的光,距离很远,她想抓取,很吃力。
二、二哥!
第二天醒来,看到床榻上的男人,她惊慌失措。
难道自己酒后发疯把二哥给睡了?
脑袋有些刺疼。
她刷地坐起来扯过被子遮住自己。男人身上衣装完好。
缓缓睁开眼皮,看向她道:醒了?
二二、二哥,你、你我
吓成这样,九妹在担心什么?
他起身将她笼在一片Yin影之中,低沉的嗓音、睥睨的眼神极具威压。
我妹妹昨天不小心饮酒过度,要是、不小心对二哥走什么无礼举动,二哥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放心上。
中毒的事,看来她完全不记得。
翻身下榻,他扯过玄色外袍披上,质声朗朗,二哥自不会同九妹计较。
绿竹,我昨晚
殿下昨晚突然身体发寒,生了一屋子火炉也无济于事绿竹低着头小心回道,南王他、便一直留在殿下屋内。
她的二哥
那应该没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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