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来,祖国人都是每天分别来拜访我几次,亦不会在他为我安排的居所一次性停留太长时间除了时不时会同我一起过夜。但自他挺着个孕肚归来的次日起,他却选择就此日日夜夜都呆在这里。
你怎么又到厨房这边来了?那天早晨,系着浅色格子围裙的我一边转过了头,一边继续得心应手地给手中的土豆削着皮,再对着又选择与我共处一室的他笑了笑,我们不是说好了,你在床上多睡一会儿,我之后会把早饭端过来和你一起吃吗?
听了我的话,极难没穿制服也非裸体的他眨了眨眼,鼓了鼓脸,瓮声瓮气得开口道:我不困。
可是,你应该躺着会更舒服一些吧?
但我现在就想站着。
好吧,但你要是不舒服了也要说出来。
嗯我知道了。他倒也没有急着直接向我逼近,而是继续站在稍远的地方看着,且小心翼翼地靠住墙,你也当心一点,不要伤着自己的手。
结果下一秒,他竟忽然脸色一变,开始大声急喘。
立刻放下了原本拿好的所有东西,还连手都没来得及洗,我立刻心急火燎地向他奔去。不料我竟突然脚一滑摔倒在地,华丽丽地大致劈了个叉,疼得我下意识地咬紧了牙,立即涌出泪花。
而见身手并没平时矫健的祖国人脸色又变了,还急忙挨近企图抱我起来,我在被疼痛搞得异常难过之余也猛然明白了什么:等等,你骗我?
见我整个人都显得有点不对头,他倒是相当识趣地装起了怂:抱歉,我没想到你会摔倒。
嘶
没事吧?!
我没事的,你不用那么紧张。努力深呼吸了几次,的确有些生气的我在他的帮助下起了身,又做起了一如既往地哄小孩实际比我年长许多的大小孩工作,好啦,你现在就乖乖地去休息,做个听话的好孩子,行不行呀?
在确认我的身体当真无碍后,祖国人十分听话而又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我本来已经做好了要亲自喂某个巨婴吃饭的准备,不曾想他在之后亦表现得相当明理乖巧,还主动没话找话,同时认真观察留意起我的情况。我对此心知肚明,也大概能了明他的心思,却没有对此多言一句,仅是持续同他在共进早餐的时候闲聊。
他在笑,我也笑,真是一派和谐,其乐融融。
呵。
太好笑了。
想到这儿,我又略微上扬了嘴角,并适度地弯了眉眼,可谓相当装模作样。而此时的眼前人恰好也没看我,反倒稍稍低下头望向他那毫无变化的假孕肚。
祖国人再次抬起脸来同我对视,本就难以辨透的目光似乎又有了些微妙的变化:迪安娜,如果我们真的有孩子了,你觉得应该给他或她取什么名字?
孩子?此句一出,我便险些被噎着,可你不是说
我问的是如果,只是如果。
那亚历山大?
嗯,亚历山大啊,那加上姓氏就是亚历山大·多芒。他微微眯起了眼,又点了点头,到也不错。
一听这话,确信对方其实仍为大男子主义直男的我呆愣了好一会儿,随即才依然难以置信地出声道:你打算让孩子随我姓?
当然。
可
我没有姓氏。他故作坦然地挑了挑眉,好吧,反正这些事迟早也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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