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们闭着眼睛,刚才那个人不知道偷不偷看啊?你憋一会儿吧,刚才来那个人兴许找人去了。”王树说道。
马大丽瞪了他一眼,他说的事她还不知道吗?问题是她现在已经到极限了啊!
朱文驹鼻子抽了抽,“老师!哪儿来的香味儿!”
野猪也站了起来,哼哧哼哧也sao动了起来,有人在烤些什么,烤得还挺香。
野猪瞧了瞧这三只就是不下树,眼瞅着要吃不着的猎物,警告般地叫了两声之后,哼哧哼哧奔着香味儿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两分钟后,两声杀猪般地叫声响彻了整个山林,已经下了树的三个人,面面相觑……
“我先尿尿去,你们俩个谁也不许动!”马大丽先解决了自己的三急。
回到原位之后,两个猴孩子已经不在了,挨打这种事呢,挨着挨着就习惯了,反正经过今天的事男女混合双打是跑不掉了,不能耽误看热闹啊,否则今天野猪历险记就不完整了。
她跺了跺脚,追了过去。
她跑过去的时候,朱逸群站在陷井边,一手扯着一个熊孩子的领子,“再得瑟削死你们!”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朱文驹使劲儿踮着脚往里面看。
这是一个极简易的陷井,把原本的土坑又扩大挖深了,里面摆了十几根削尖了的树枝和荆条,树枝发黑发绿,应该是火烧炭化之后抹了东西,野猪被烤山鼠的香味儿吸引过来,掉进了陷井,此时正在里面拼命挣扎,再怎么厚实的表皮也经受不了惯性和自重,大腿和肚子那里被树枝扎穿,向外流着血。
“猪挺大啊,得有五百斤。”
“毛猪五百斤,出rou也就是三百来斤。”
“那也不错啊。”
“公猪rousao,难整。”
“卤呗,多搁高梁酒,多搁大料花椒。”
十几个背着枪的老猎户的人围着野猪评头论足,抓住野猪不是很新鲜的事,新鲜的是这只野猪难得的大,以及两个孩子和马大丽的冒险故事。
他们都是有经验的,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冒失下去抓,要等着野猪失血。
“树枝上我抹了点儿断魂草。”朱逸群说道。
“那天黑之前咱们就能回去。”马占山摸了摸下巴,顺便给了女儿一下子,“冒冒失失的!带孩子进山咋不带□□!你知道能遇上啥啊?忘了去年还有狼进屯子了?”
“尚老师没带,我也没好意思带,再说朱逸群不也没带吗?”
“叫啥朱逸群!叫四哥!人家救了你一命!”
“没事儿,再等一会儿你们也找来了。”朱逸群摆了摆手。
“野猪这玩意儿凶性,谁知道你晚来会儿能发生啥啊?”马占山说道,他又压低了声音,“这猪你打算怎么办?”要是搁过去,这野猪算是“集体财产”,现在地都分了,山虽然有一部分归了林场,可还有部分是村里自有的,朱逸群自己单杀的野猪,理应归他,然而这事儿既然大家都遇见了……
“我从外面回来又重盖了房子,还没请大家吃席呢,就拿这口猪当主菜了。”
“也行。”马占山摸了摸下巴,“别的东西我出,不能让你搭钱。”
“不用,叔,我有钱。”
野猪渐渐没了声息,有个年轻点儿的想要下去扛野猪上来,被老猎户一把抓住了,捡了个石头扔了下去,果然,野猪狠狠地蹦了两下。
动物到了绝境是最危险的,稍不住意就有可能为了一只野猪搭进去一条命。
他们又等了半个小时,野猪渐渐真得没了动静,这才用树皮做了绳子,把野猪给拽了上来,先趁着还有一□□气儿放了血,直到血不流了,四五个人拿着棍子杠着,才把野猪扛下了山。
野猪的皮太老不能用,皮直接就剥了,有经验的猎户自然知道如何处理能让公猪不那么sao,几个女人在家里忙忙活活的,先处理完了。
现在天气凉了,猪rou放到明天没什么问题,朱逸群要摆宴席,朱家人自然全都过来帮忙,自己家菜园子里的菜就能凑三四个菜,杀了几只鸡鸭又是两道菜。
全村的桌椅板凳凑一凑,锅碗瓢盆齐一齐,连夜用咸水洗了又用开水烫了,一大早马占山又去了趟县城买了些东西。
朱逸群自己在外面又垒了个灶,先把昨天剃下来的猪油和一些大肥rou一给熬了出来,熬了一盆荦油。
这个时候豆油都是有数的,荦油是绝对的好东西。
中午帮忙的朱家一家人和马家的人,一人盛了一碗高梁米饭,饭上撒些葱花香菜,淋上一些还有一点热气儿的荦油,就着老黄瓜种汤,吃得满嘴流油,满头大汗。
马大丽瞧着坐在一旁吃饭的朱逸群,悄悄走了过去,“谢谢你啊。”
“没事儿。”
“我听人说是你在收山货?”
“我有一个朋友在收山货,比外面的价高,我寻思着屯子里的人卖供销社也是卖,不如卖给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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