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兴奋的掀被坐起,“我给你讲...”这一讲瞌睡虫就跑远了。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柳舟洲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饶有兴致的听公主的一通眉飞色舞。
趁着宫人们给公主匀面挽髻的间隙,柳舟洲已经整理好书匣,在一旁等着,公主拧眉,“柳女史你别积极了,我说了今天不去学堂。”
“陪公主去学堂是微臣的职责,我不能第一天上任就失职。”柳舟洲一本正经道。
公主变了脸色,拔下头上的玉簪,横眉瞪着菱花镜子里的柳舟洲,“我说不去就不去!柳女史,你要知道,你是我的人,不要跟母后,皇兄一样逼着我做不想做的事。”
“他们也是为了公主好,太子殿下正在学堂等着你呢。”柳舟洲劝道。
公主转身,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在学堂碰见皇兄了?他最近在主持编纂什么书,反正是个大事,东宫的书阁通宵挤满了翰林学士,为了安静,最近他都早早到学堂温课。”
柳舟洲点点头。
公主转过身,背对着她,气呼呼的说:“还不快来帮我把头发簪上,我这可都是为了你,皇兄最喜欢罚我的女史了。”
柳舟洲舒了一口气,笑语晏晏道:“微臣遵旨。”
一行人簇拥着公主赶到太子学堂,她甫一现身,就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哎呦,稀客呀,邵阳公主第一次这么早到。”
原来是谢淮的陪读,国舅爷家的二儿子,曹牧风。
他瞥了一眼跟着进来的柳舟洲,表情浮夸的竖起大拇指,“佩服,佩服,新来的女史吧,再接再厉哦。”
“牧风哥哥,你别Yin阳怪气了,柳女史第一次进学堂,你可不许欺负她。”
讲习夫子还没有来,曹牧风显然是有一段时间没见公主了,跟她说话不停。
谢淮还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桌上的书已经翻到最后一页,听她们进来也没回头,柳舟洲非常没有存在感的坐在了侧面靠墙伴读的位置。
今日的讲习夫子是冯少傅,他进来看见公主时,还愣了一下,随即冲她点了点头,公主佯装看书并不与他对视。
待夫子转身,公主侧过头,冲侧面的柳舟洲说:“你认真听课,尤其要记下夫子留的功课。”
柳舟洲点点头,余光瞥见前排的谢淮的似乎蹙了下眉。
冯少傅知道的多,又会讲,引经据典,出口成章,柳舟洲听得入神,曹牧风也捧场,显得的颇认真,而谢淮时不时还能和夫子讨论一番,只有公主,听得云里雾里,昏昏欲睡。
不到半堂课,她竟躲在谢淮的背后,真的睡着了,夫子发现后,在讲桌上狠拍了一下戒尺,声音震耳,公主登时清醒。
夫子摇摇头,面露不满,“公主若瞌睡了,可回宫歇息。”
这冯少傅可是个犟老头,公主在他这没少吃亏,她再单纯,也知道这会夫子说的是反话,遂赶紧摇头道:
“夫子见谅,我一开始很用力听您讲课来着,但怎么都听不懂,估计用脑过度,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夫子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冯少傅板着脸,无奈的摇摇头,“听不懂是因为你脑中储备太少,这样吧...”
一听到他说“这样吧”公主就惊惧的睁大了眼睛,曹牧风也同情的看向她,只见冯少傅略一沉yin,开口道:“今日回去你把《四书直解》手抄一遍,三日后交与我。”
“啊!”公主忍不住哀嚎出声,她正要反驳,却见谢淮转过身蹙眉看着她,几乎要出口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被咽了回去,她低下头闷闷的生气。
《四书直解》柳舟洲读过,这本书字数不少,手抄全本,三天不吃不睡也抄不完呢。
这个小插曲过后,课堂恢复了平静,夫子又滔滔不绝的讲了快一个时辰。
谢淮听身后的公主和曹牧风窸窸窣窣的已经开始坐不住,他转眸瞥向侧面,见一个身影坐的笔直,目光随着讲课的夫子,乖巧的记笔记,在一众昏昏欲睡的伴读中,很是扎眼。
见堂下开始躁动,冯少傅慢慢打住,布置了功课,宣布散学,几人起立,恭恭敬敬的送夫子出门。
夫子刚出了门,公主立刻跟换了个人似的,来了Jing气神,她一步跳到曹牧风的课桌前,笑的两眼弯弯,“表哥,听说御马苑新进了几匹好马,你带我去骑马好不好?”
曹牧风显然有些心动,他抬头瞄一眼谢淮,被对方甩了一记冷眼,他立刻变了脸色,佯装生气道:“哎,谁刚被夫子罚了抄书,怎么转头就忘了。”
公主恼羞成怒,高声嚷嚷着:“曹牧风你怎么回事,你不想去就直说,管我干嘛,我骑了马再回宫抄书不行么?”
“不行。”谢淮毫不留情截了公主的话,不理她怒气冲冲的抗议,他把最后一本书放入书匣,转身往外走。
经过柳舟洲身边时他顿住脚步,微微侧首,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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