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懿一脚踹在茶几上,桌子上的空酒瓶叮叮当当倒了一堆。
“我说,叫来看看。”
——从来没有人质疑沈明懿,他是沈家最受宠的小孙子,不然也不能年纪轻轻,沈老爷给了他一大笔钱,这金额多大,谁都不知道,只知道沈明懿拿着这笔钱开了公司和夜|总|会,还能每天肆无忌惮地挥霍。
他声音平,却透着一股狠戾的邪劲。
江志杰连滚带爬,当天从学校里把江鹊拽了出来。
小姑娘是嫩生生的,像发育不良,瘦小,那一双眼睛低敛着,偶尔抬起来看一眼人,是惶恐害怕的。
沈明懿好像找到了乐子。
但他明确地知道一点——因为江鹊说一不二,因为江鹊就算被他欺负的也会对生活保留着希望。
她是真的单纯地相信,世界上还有好人。
她也是真的单纯地相信,生活还有希望。
有一回沈明懿折磨着让江鹊学做饭,她做一盘他挑刺倒一盘,折磨到深夜,沈明懿气笑了,问她,“你还真挺乐意?”——就看不出来,是他故意的?
江鹊低着头,慢吞吞地说,“能学学也是好的。”
“怎么好?”
“还、还清了钱……我能去餐馆里打工,或者……或者回老家开个饭店。”
她那样单纯的、怀有希望的眼神,让沈明懿短暂地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可惜沈明懿不是江鹊,他早就没了希望。
沈明懿的生活就是一滩烂泥,他把江鹊也拉入泥中,却不料江鹊不是泥,是光。
让他漆黑的生活里,多了那么一点点,算是明亮的光。
宋泽贤手机没电了,屏幕黑了,宋泽贤骂了句脏话,拨弄了一会,让人送来了充电线,再给沈明懿打过去,沈明懿说乏了,晚点再说,末了,沈明懿还说了一句——
“谁碰她,手剁了。”
“你认真的?”宋泽贤开了个玩笑。
“我不像?”沈明懿冷笑一声,眼睛盯着宋泽贤,像一只疯狼,“你也别给我打她主意。”
是沈明懿眼神太狠,还是这一点都不像玩笑?宋泽贤打了个哆嗦,然后打哈哈带过去,说让沈明懿早点睡。
沈明懿冷哼一声挂了视频,才挂了电话,沈明懿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根链子。
细细的银链子,缀着几颗钻石,泛着冰冷的光。
像项|圈,要是贴合在江鹊纤细的脖子上多好看。
他是恨不得把江鹊拴在身边,可惜也没人知道,他在沈家的地位,也并没有那外人看的那么光鲜。
沈老爷子那么注重沈家的名头,是连老宅的布置都仔仔细细请了人来看风|水说旺财的,能看得上自己这出身?
想拴住江鹊,怕是现在也没资格。
他不是江鹊,但他想把江鹊留在身旁,让她做他烂泥里唯一的光。
沈明懿冷笑一声。
宋泽贤倒是愣了好一会,似乎在回味着沈明懿那句话有几分认真。
但这肯定是不能细想的,因为每回细细一想,都想到沈明懿不要命一样,回回不都是因为谁看了江鹊一眼,谁碰了江鹊一下?
与其说是得了个趁手的玩具,反倒不如说是一种偏执疯狂的占有。
宋泽贤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得不轻。
江鹊就低着头坐在那,宋泽贤可是不再敢乱欺负江鹊,胡乱说了句沈明懿应该就在西雅图呆半个月,让她这些日子把巴黎皇宫的顶层打扫干净一些,省的沈明懿回来了不高兴。
江鹊应了一声。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屏风门突然被人推开。
宋泽贤有点不耐烦,一抬头,没想到进来的人是陆景洲和沈清徽。
宋泽贤怵了一下。
陆景洲和沈清徽的圈子,跟沈明懿的小圈子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换句话说,后者跟前者根本没法比。
后者都是些年轻气盛的富二代,拉出来能担事儿的没几个,前者可都是商界的神话。
这两年,宋家与陆家算是有不少合作往来,加之宋父身体每况愈下,总想在自己退位前给宋泽贤安排好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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