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刚敖和张崇邦，去了大楼天台上。

    这个点，没人过来偷抽烟。

    张崇邦看到了阿敖脖子上的痕迹，心里更复杂了。

    “荣斐对你……是真心的吗？”

    “真心？”邱刚敖瞪大了眼，指着自己。

    “邦主，你是十八岁吗？现在还玩真心这种愚蠢问题？”

    “邱刚敖！”张崇邦头一次被激怒。

    “他从二十岁就在等你，在法庭上颠倒乾坤！指鹿为马！现在你出来了，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好好过日子？”

    自从踏入警局大楼，一直被压抑在心中的怒火，终于有一丝坍塌。

    邱刚敖了解张崇邦，更看透人类的劣根性。

    他把那时没有说出的话，全部倾泻而出。

    “比我还希望荣斐真心的，恐怕是你吧！”

    “希望荣斐真心待我，这样就能削弱你的愧疚感！”

    “不过是一年牢，警籍甚至都还在，阿晴离开也就离开，早点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反正我还有荣斐，荣斐会真心待我！”

    “我的日子还可以重新开始！”

    “放屁！”

    邱刚敖摘下茶色墨镜，细窄的镜腿从额头划向嘴唇。

    “我们是警察，你更是当了几十年的老油条，你会不知监狱里的那些肮脏事！？”

    “你会不知我这些年，跟着你东奔西跑，破过多少大案要案！？”

    “你会不知道那所监狱里，关的都是什么狗杂种！？”

    “你会不知我们几个警察！进到监狱里！会有多难！？”

    “他们说我的眼神太狠，不喜欢，要戳瞎我这只眼啊！”

    银色的镜腿，划向眉心靠近眼角的那道疤。

    “嘴太毒，一直再骂。一根堵不住，就划开塞两根，用别的东西灌满，就能安静了！”

    邦主退后半步，不可置信的样子让邱刚敖感到分外可笑。

    “高级警督又怎么样，骨头再硬又如何？还不是被他们艹成狗。”

    邱刚敖一步步逼近张崇邦，笑容癫狂。

    “张崇邦，我们一起抓到的犯人，每天晚上都来找我算账啊！”

    “数都数不清。拿我打赌，把我艹爽一次，就烫一个烟疤。”

    张崇邦被邱刚敖逼到边缘，又被他一把拉住。

    他拍了拍他的领子，就像以前一样。

    笑的温和。

    “怎么，你到现在还会认为。”

    邱刚敖指了指自己，低头看着楼下的荣斐。

    “荣斐会对我这样的脏狗，说真心？”

    张崇邦张口欲言，“荣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