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该和我说。”余盛武退而求其次。
官泽油盐不进的摇头:“我不会说,你回去吧。”
“官泽!”余盛武终于不想和官泽打官腔,直呼其名:“你别太过分!你已经害了他,现在连他死了你都不放过吗!王妃的死你当真相信是他所为吗?!他一个小公子哪里来的胆子去谋害你的王妃?啊?就算他有那个胆子,七彩贺一出现你就应该想到这一切肯定和北蛮人有关!就算你看不上他,可他好歹跟了你一场,你难道不应该护一护他?!你知不知道,他的娘亲,他的舅舅,舅娘,姥姥,还有身旁伺候的人全都横死了!他才十七岁!你让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如何面对这一切?”余盛武越说越气:“等他死了你才想着还他清白,有什么用!杀他至亲的是张宏斌夫妻,可促成这一切的是你!”
官泽垂在袖下的手捏得死紧,指甲狠狠的嵌入手心里,官泽抬眼看向愤懑的余盛武,面上依旧是那幅古井无波的模样。
“哦?”官泽幽幽出声:“你倒是查得清楚。”
余盛武忽然大笑起来。
“罢了罢了,”笑完之后余盛武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怒火,目光直视官泽:“既然你执意不告诉我,那我也不勉强了,我未能护住他,又有什么脸面再见他,官泽你记住,咱们兄弟再无情分,日后,你作你高高在上的王爷,我作我普普通通的骠骑将军。”
官泽心中一痛,喉结上下动了动,却没说出话。
余盛武从怀里掏出个绢帕包裹的东西放在桌上,垂下眼皮望着它:“这是木果糕,他生前说从未吃过,特意托了我带来给他尝尝,我来晚了,他没能吃着,你既不告诉我他葬在何处,就替我给他带去吧,顺便和他说,他托我做的事我已经做了,让他好好走,不要自责,那些事不全怪他,让他多高兴高兴,多笑笑。”
官泽也将目光放在木果糕上,没说话,垂着的脸看不清表情。
“官泽,从小到大我总输给你,赢得时候少,但这回,是我赢了,我猜,他临死,最恨的人,是你。”说完,余盛头也没回的大步离开了王府。
直到余盛武彻底离开王府,官泽才迈着沉重的步子打开余盛武放下的绢帕,里面包裹着三块木果糕,木果糕松软,可这三块却完好无损,余盛武那个糙汉子能这么小心翼翼的千里迢迢的把它们带回京城……官泽盖上绢帕,把它拿到手里移步后院。
陈林园的走廊被加高得夸张,莫说掉下去,就算是想跳下去也得费一番功夫才能爬上去,安全倒是安全了,只不过丑的很,再往湖里一看,原来花花绿绿的金鱼锦鲤全都变成了可以吃的草鱼鲤鱼,在往里走,原先那大片花园俱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果园,现在的天气,树枝上都开着各种各样、各种颜色的花儿,细细看去,竟然是桃树最多,开得桃花也最美。
官泽拎着包裹七拐八拐的在果园里穿梭,不一会就到了果林深处一块开阔的地方,那里赫然种着一棵小树苗,定睛一看,竟是一棵小小的桃树苗。
官泽也不嫌弃泥地脏,盘脚坐在桃树苗跟前。
“方才你认得大哥来了,给你带了木果糕,”官泽一边细细低语,一边将木果糕打开放在桃树苗下:“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和我说,高兴了不说,难受了也不说,却和余盛武说得热闹,我都不知道你想吃木果糕,还有聚客商行的事,你这个小子,不该是先来找我才是么?大小我也是个王爷,比他个小小的骠骑将军厉害不知道哪里去,”官泽说着说着苦笑:“罢了,恐怕那时候你说了我没准还骂你呢,骂了你你又躲着我,我那时候笨,不知道早就看上你了,看你和余盛武好只知道生气,却不知原来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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