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宴席吧。”看这阵仗起码近大半的加米人集聚到这边来了。点满了街灯,身旁摆了酒rou果菜的桌子几乎堵塞了街道。啊玉代半是猜测半是肯定,毕竟昨天大胜利,毁坏的地方也修好了,是该庆贺一下的。“活着不易,每一次击退人狼后我们都会开宴席,为了纪念死去的人,也为了感恩活着的美好,一代接一代,这几乎成为了加米国的传统。”
隔着一堵墙,严其冬与他们面面相觑。
“女神?”
“是真的,是真的欸,好大………”
“她怎么没有翅膀?妈妈。”
“女神大人一定能带领我们走向更幸福的生活。”
“布噜噜女神!”
“布噜噜女神!”
有人高声大喊,其余人被他带动着,本是混乱场面一下子齐聚起来,纷纷高声呼喊。
严其冬听着啊玉代的话,直到被异口同声的他们拉去注意力。
怎、怎了,忽然间的………
严其冬扯扯嘴角,尽量摆出友善的表情挥手回应他们的热情。别这样,太羞耻了!
啊玉代抚摸着鼻子,觑了她一眼。“作为客人作为恩人,今晚就和我们一起开心的参加宴会吧。”
她这个说法严其冬接受了,总比是莫名其妙的布噜噜女神身份要好。
四五个男人推来了小车,上面是装着酒的大木桶。严其冬的南目丁鱼被宴席里的厨师看上了,跪求着严其冬把鱼交给他们,再三保证一定会做出令严其冬惊叹的美食。
有人帮忙做太好了,她原本打算随便烤烤,只求熟透了就行,口感她都不奢侈。严其冬大方,愿意分享一些给他们。结果人群沸腾了,这可是贵上天的南目丁鱼,而且还是完整的一条,每一口都是金子!
对严其冬的万分敬畏感激之情又加重了一层。
严其冬是不懂这些个小人们又是哭又是笑的在闹哪样啦,她只觉得场面非常有趣。像极小时候蹲在树下瞧那些蚂蚁窝,想象着它们会说话、耍闹、睡觉的场景。
严其冬捧着超市搞促销放的试饮杯一般大小的酒木桶,凑前嗅了一嗅,木桶里的褐黑色果酒飘出了香甜浓厚的酒香味,十分诱人。
木桶子是他们特意准备的,这样的热情不好拂去。她手臂肘着墙台,曲起右腿,姿态慵懒随意地坐着。
喝一点………应该不大碍。
“干杯!”
严其冬挑挑眉头,同样举起了手中的临时杯子,掩藏不住愉悦地说道。“干杯!”
就当作是梦吧,等到有一天梦醒了,就把这一切忘掉。现在,这一刻,开心着就好。
老国王病重,久卧病床无法起来走动,更别说参加宴席。听闻了严其冬是啊玉代带回来的人,不不,神!便派了国策官部劳尔前来替代他问候严其冬。
一身肃白带金丝长袍官服与高帽的部劳尔见到身高五丈的严其冬,惊得下巴合不上。身后带着一众人,忙慌行下跪礼,他们两手心向上,以手背、额头抢地。
“不得不得。”严其冬喝的有点大舌头,明明白一小口不到。是他们的酒后劲太大了,可瞧着同样喝了三接四杯的小人们还能面不改色,简直魔鬼。
“不要跪我………”怕遭天谴。编织谎话的人不是她,但没有极力否认同样是有罪。严其冬想哭泣了,希望天上的布噜噜女神宽宏大量,她不是有意冒充的。
“你是人,我是人,人人生而平等。”
严其冬只是想表达大家都是人,不需要谁跪谁的现代思想,忘记了不适合这个世界的君主制度规则。
对于加米人来说,一个神与你讲平等那可是莫大的荣幸。
果不其然底下喧哗声躁响,人头涌动。
部劳尔与下等官们,你看我我看你,竟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搭腔。
严其冬独自闷着,趴在墙台上,看下面的小姑娘小伙子欢歌载舞。偏偏啊玉代不在,想找她人时又不知所踪。
外头风大,严其冬身在高处承受的夜风要更强。她冷得嗦了嗦,风吹乱了她的刘海一扫一扫着眼睫和鼻尖,带走酒气,唤她酒醒,却拂不走心里加剧的急躁。
“哈啊………太要命、嗯………了。”
啊玉代叉腰偻背,气喘吁吁地从一某处突然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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