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就这样,打个屁.股针非得坐到小钰腿上,让小钰抱着你才给打。换我和她爸来都不好使,不然就一直闹别扭。”
你真是我亲妈!严其冬面红赤耳地跟着笑了笑。“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小时候………”
“你二十五岁了,抽血的时候还不是哭着要妈妈抱你!”专注拆自家女儿台的严妈妈,又相继爆出了几件她的丑事。
从光着屁.股开始,一直到上了小学、初中、高中,然后大学再是工作。
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情,严其冬从小是被宁兰看着长大的,若是被她听去了也无碍,但问题是宁钰也在。她唇角微勾,黛眉舒展,灯下星眸尤为明亮,神色似笑非笑地偶尔听到好笑的事情会抬眸向严其冬看去。
好羞耻。如果情绪能转化为气体,严其冬觉得自己头顶此刻定是“呼呼”地冒着白烟。
“小冬大学的时候难道就没有谈一两个对象?”
宁兰无心的一问,让在场四人神色各异。严其冬哑口怔了怔,谈及对象脑海里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沐慈苓的那张脸,可她要怎么回答才好。严其冬既不想否认,也不敢承认。
严其冬的沉默令包厢还算欢快的气氛徒然多了一丝古怪。好在这时候有服务员推门进来,手上端了盘水果。
“你们吃,我先去买个单。”严爸爸逃也似的跟着服务员离开包厢。
严妈妈拉着宁兰聊起了别些话题。总之,谁也不曾在意严其冬究竟会怎么回答那个问题。
要说没有,她会觉得对不起和沐慈苓的那段感情,即使已经成为过去式。若要说有,肯定又是一番深究,她怕被父母知晓端倪后会没命活过今晚。
严其冬用小叉子叉了一丁粒水果偷偷喂给巴巴望着她的啊玉代。
就着严其冬递来的水果,啊玉代只需要张嘴即可。
看着这张一下一下鼓动着的小脸,严其冬忍不住上手,拇指和食指间夹住啊玉代的脸轻轻地掐了掐。
嗯?干嘛摸我!?
啊玉代目露狠光,凶得像头小狮子。再配上她一头金发,那就是头金色高傲的狮子。啊玉代举起爪子一掌将侵.犯她威严的家伙拍落。
“哼。没什么。”严其冬低头一人自言自语地对着桌低下说话。
绝对!才不是没什么!
因为今天的严其冬实在是太奇怪了。而啊玉代之所以会得出这个结论,原因她是看得最清楚,严其冬放到桌低下的手一直揪着衣角不停摩擦。那是一个人紧张又或者心虚的表现,反正不会是处于放松状态时的反应。
一顿庆祝久别重逢和平安归来的简便饭席散后。严妈妈和宁姨两人非常好好姐妹的手挽手上洗手间去了,严爸爸则负责去叫车,将两个年轻人留在原地等她们妈妈回来。
啊,这个场景和剧情很熟悉呢。严其冬止不住地想。过去以前好像也有发生过类似的事,那时候刚好是星期五放学,她和宁钰穿着不同校服在饭店门外边等。
两人并肩站着,各自都不说话。
严其冬拽着背包肩带,目光偷偷瞄了身旁的女人一眼。曾经是宁钰比她高,十年过去,严其冬奇迹地长到了一米七多,平均身高在女生堆里算是较高的一类了,没想到,宁钰居然比她还要高一些。虽然也有高跟鞋的原因,她这边可是穿着平底鞋。
“你多高?”严其冬问完后就开始后悔了。
比起十年前还是高中生的宁钰,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从青涩到成熟,过去的影子一点一点消失不见了。作为记忆中的代替,是如今这个让她感到陌生的宁钰。
宁钰衣着打扮时尚,黑长头发发尾微卷。清秀干净的长相在学生时代就已经受一众同龄人暗地关注和喜爱了,现在容貌长开后,一颦一笑皆牵动人心。
严其冬盯上她光泽粉嫩的薄唇。而且好似还化了淡妆。
也对,这些年变化大的又何止她一个。
“净身高一米七九。”宁钰稍微偏开脸,听声音好像并不怎么高兴。她们站的位置灯光不足,因此瞧不清她神色。
“比我还高哎。”严其冬尬笑两声,心里直喊救命。
好慢啊。怎么还没有人回来。
“你呢。怎么染了头发。”
严其冬抚摸着自己出门时束好的马尾。发顶根部虽然开始褪色了,但仍旧一眼过去红得妖娆,风.sao无比。“染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就很忽然地想改变形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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