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碧月来到孟咸的房间,偷偷戳破外面的窗户纸,往里头窥看,硬木床上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人影。
“孟咸不在里面。”她压低声音对祝彩衣道。
祝彩衣像是早有料到,淡定地微微颔首,带着她继续向前。
再走十来米就是庭院,云碧月竖起耳朵细听,里面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似是有人不断念叨着什么。
她们互相对视一眼,云碧月贴着墙壁蹑手蹑脚地靠近,将自己完全掩在Yin影下。
庭院里,白天用来晒鱼的木架统统被撤走,正中摆上长方形的香案,紫檀香炉上插着三柱清香,烟气袅袅,徐徐上升。
案前架起一张玉床,孟咸无声无息地躺在上面,双手交叠在胸前,十分安详。
祝彩衣和云碧月双双心头一凛,待看清他尚在起伏的胸膛后,又各自舒了口气。
一名身穿灰白道袍的人影背对着她们,站在香案和玉床之间,他背影佝偻,头发花白,颤颤巍巍地朝面前的香案拜了三拜。
转过身来,皎洁月华倾洒在他身上,露出一张枯干苍老如树皮的脸。
云碧月微微一震,被师姐说对了,竟然真的是村长。
他拜完之后,不紧不慢地往孟咸这边靠近。
“他要干嘛?”云碧月不解。
祝彩衣眯起眼,眸光骤冷,森然道:“夺——舍!”
“啊?那还不快阻止他?”
“你先去拖延他,我找准时机,将他用来Cao控僵尸的唢呐夺过来!”
“好!”云碧月点头,立刻走出去。
她笑着朝村长打招呼:“村长,晚上好啊,这大半夜的,您老还不睡啊?”
猛然响起的女音令村长浑身一震,他顿住脚步,大吃一惊地望着云碧月,但很快又镇定下来,淡淡道:“居然能活着回来,你的确有点儿本事。”
“其实我这个人没什么本事,就是命大。”
云碧月走到玉床边,同他咫尺对峙。
村长哈哈大笑,过了一会儿,Yin恻恻道:“好不容易保住一条小命,你却不懂珍惜,还要跑回来送死!那我就成全你。”
说着,他嘴里悠悠念动起口诀,随后红光闪烁,掌中陡然显出一只殷红的唢呐。
然而未等他吹响,一团红影翩然而至,顷刻间夺了他的唢呐,奔至云碧月身边,同她并肩而立。
黑发,红衣,鬼气森森,村长一眼就认出这是一只极品的厉鬼。
他缓缓退后几步,眼神充满畏惧,脸上还装着一派从容:“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黄毛丫头,原来是同道中人啊。”
修仙者中有极少的邪道修士,他们视人命如草芥,不仅炼尸,亦能御鬼。
很明显,他将云碧月当成了一路人,以为祝彩衣是被她Cao纵的鬼魂。
云碧月白了他一眼:“谁跟你同道中人啊!”
他没有反驳,只意味深长地道:“想必阁下也是为了这地下埋着的东西而来吧?可惜世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我为了这条大鱼可是苦等许久,怎能轻易让人?”
他凝视着云碧月,余光扫过被祝彩衣抢到手的唢呐,似笑非笑:“Cao纵僵尸靠的是曲子,演奏的乐器倒在其次。”
话音刚落,他伸出两根手指探入唇间,利落地吹起一阵急促的口哨。
大地开始晃动,无数厚重的脚步声浩浩荡荡地赶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此起彼伏,一只只粗壮的巨手捅穿了四面墙壁,墙体向内坍塌,飞溅下一块块青砖雨。
无数僵尸组成的天罗地网将她们围得水泄不通。
云碧月悄悄地咬着祝彩衣的耳朵:“师姐,我用来打辅助的那些药水之前全在魔宫的时候用完了,这次只能靠你了。”
“莫怕,你好好保管此物,其他交由我便是。”
祝彩衣将唢呐递给她,深吸口气,踏出一步,红衣随风翻动,周身鬼气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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