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澄在花厅待的时间并不长。他毕竟是男客,与李氏说了几句,又亲手送上自己准备的生辰礼后,便到前厅帮着杨丛文招呼客人去了。
因为走得快,以至于那些夫人都没寻着机会让自家姑娘与他偶遇。一时间众人都有些兴味索然。
不同于花厅里的失落,前厅此刻倒是颇为热闹。萧景澄一来那些个大小官员便一个个忙不迭上前来巴结,寻各种机会敬酒攀谈。
萧景澄这人深藏不露,与谁都是一番好说话的样子,递来的酒也是来者不俱,直喝了一个多时辰才起身告辞离开。
杨丛文有些担心他,提议道:“不若到里间去歇一阵子,你今日喝了不少?”
萧景澄面上一点儿不显醉意,只摆手道:“不必,您今日也忙了一天,早些散席休息为好。”
正说着旁边戚玉书端了酒杯过来,拉着杨丛文喝酒去了,走开时还回头给了萧景澄一记了然的目光,那意味十分明显。
喝了酒自然不能再去皇城司,这会儿天色也渐暗,自然要寻个软玉温香的地儿醒醒酒才是。
郕王殿下城东的别苑里正好养着一位绝色美人,用来醒酒再合适不过了。
萧景澄瞥他一眼,很快转身离了杨府。一直到上了马车,他才显露出几分醉意,斜倚在车厢内捏着眉心醒神。
车外严循正等他的示下,过了片刻才听内里传出一道沉哑的声音:“去城东。”
“是王爷。”
严循一声吩咐,车77ZL夫便赶着马车往文懿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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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澄到的时候,余嫣正在屋里歇午觉。原本也不会睡这么久,昨夜她被折腾了半宿没睡好,白里便直犯困。
吃过午饭靠在了屋内的软榻上,不多时便睡了过去,直睡了几个时辰。
萧景澄到的时候还未到晚膳时分,院里正在掌灯,见他到来一个个都提起了十二万分的Jing神,生怕出一丝儿差错。
结果今日王爷似乎心情不错,并未理会他们,径直便朝内室走了进去。
内室外的稍间内只念夏一个人守着,见他进来正要行礼,却见萧景澄恍若没看见她似的,直接挑帘进了内室,她到嘴的话便咽了下去,默默低下了头。
内室里此刻只亮了一小盏灯,影影绰绰勾勒出软榻上的美人身形。
和上回一样,余嫣依旧只着了薄衫,身上的毯子只搭了一半。与上回略有不同的是,她今日竟睡出了一脑门的汗。
萧景澄本以为她又发起烧了,抬手一摸额头却是微凉,便知她只是做梦而已。
只是这梦里究竟有什么,竟叫她把鬓发都睡得shi而软,一缕缕地贴在光洁的额角边,愈发显出几分楚楚可怜来。
看她眉头微皱的样子,难不成梦里还在受刑?
余嫣此刻确实是在做梦,不过不是在受刑。她又梦见了同上相似的场景。只是这回不是在竹屋里,而是冬日的暖阁中。
她也这般在软塌上歇午觉,却被一阵酒味弄醒。醒来一看有个男子坐在身边,已是不由分说欺了上来。
她推不开也躲不掉,只略微挣扎了两下便从了对方。两人抱在一起,男人身上的酒味令余嫣也有了几分醉意,她看不清对方的脸,只感觉他强劲有力的手搁在自己的腰上,那掌心微热,若有似无的触感在梦里变得越来越真实。
仿佛是真的一般。
余嫣突然从梦中惊醒,借着屋内昏黄烛火看清了萧景澄的眉眼。还未开口身上的薄毯已被人抽去。
她忍不住轻呼一声:“王爷,您喝酒了?”
“嗯。”
“那我替您泡茶去。”
萧景澄却不放她走,从后面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拉了回来,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沉声道:“不必,我不喝。”
“您不喝解酒茶,明日头疼怎么办?”
“茶解不了这酒。”
余嫣被他细密的胡茬扎得有些失神,下意识道:“那什么能解?”
萧景澄将她搂得更紧了些,附在她耳边哑声道:“你,唯有你能解。”
话音刚落他人便如梦里一般欺了上来。余嫣哪里有力气将他推开,只能由着他出手,两人抱在一处满室旖旎春香。
在最后一丝意识消失前,余嫣再次想到了那个问题。
她为何会做那样的梦,为何她的梦里总与一个男人在寻/欢,为何那个男人与萧景澄有着同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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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榻单薄不堪重负,折腾到最后几乎快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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