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nainai在车里听着司机与他们周旋,半晌亲自下车。
“许久没见老爷子了,也不知道他身体怎么样了,我过来看看。”
保镖恭恭敬敬冲她鞠躬,却依然不松口:“老爷子不见客,二nainai请回吧。”
二nainai脸色冷下来:“老爷子什么时候连自家人都不见了。我是他儿媳,在他跟前侍奉了几十年,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你也敢拦我。让开!”
保镖充分表现了什么叫做冷酷无情,丝毫不惧得罪蒋家二nainai,迎着她的怒火不退不让。四个人昂首挺胸地拦在门前,远处还有一样冷面的几个同伴。
“抱歉二nainai,今天你不能进去。”
二nainai从未吃过如此闭门羹,竟还是在自家庄子门口。
她沉下脸叫司机打电话给老爷子身边照顾的人,司机拨了一个又一个,额头上渐渐渗出汗来。
老爷子身边的人,竟一个都联系不上。
收到司机惶惑的目光,二nainai眉心拧紧。
心绪几转,明白这是有人从中作梗。老爷子断不会将她拒之门外,见都不见,现在恐怕是被人隔绝在这个庄子里了。
手眼通天,连老爷子都敢动的,这个家除了蒋乾州,还能有谁?
是啊,二爷这次着了人的道,有心害他的难道只是蒋叔信吗?如今看来,这其中少不了蒋乾州的手笔。
二nainai冷笑,她竟还去求他帮忙。
他们的这个好大哥,铁了心要送二爷进监狱,现在竟连老爷子的面都不许她见了。
-
庄子里。
入夏之后天热,庄子环境清幽,温度也比市区适宜。朝向后院的窗口一阵一阵蝉鸣,蒋宗林穿了套深蓝色天丝质地的衣裳,立在桌前写字。
不一会儿,跟在他身边多年的老鲁进来,端了杯茶,向他汇报外面的动态。
“二nainai来了,在门口被拦下了。”
“这些保镖来了有段时间了,我就说,这么幽静的地方,哪用得上那么多人保护,原来是防着有人来见您。”
蒋宗林写完手底下的字,抬起笔,哼了声。
“小兔崽子,管到他老子头上来了。”
“要让二nainai进来吗?二爷在里头待了半个月,她想必是着急了,来请您救人的。”
老鲁将茶递过去,蒋宗林接过,杯盖拨了拨茶叶,浅尝一口便又搁下。
“老二做事太冒进,胆大妄为,迟早要栽跟头。叫他吃点苦头也好,年纪一大把,也该学稳重些了。”
“那外面那些保镖……”老鲁斟酌着他的态度,“咱们的通讯断了快一个月了,这段时间,家里发生了不少事,看这样子,恐怕还没结束。您真的不打算管吗?”
老爷子还健在呢,几个子孙就迫不及待争斗起来。都是一家人,留着一样的血脉,却将枪口对准了彼此,怎么不叫人心寒。
可古往今来,像蒋家这样庞大的家族,谁又能避免得了这样的明争暗斗。
人心呐。
蒋宗林活了快百岁,一个快要成Jing的老头,当真老眼昏花,能被他的儿子控制在这小小的庄子里吗?
他背着手,垂目看着宣纸上未写完的字,长久沉默。
老鲁等了许久,看他没有回答的意思,正要将凉掉的茶端走,忽听他叹了口气。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蒋宗林从桌案后走出来,拿着拐杖,步伐苍老又缓慢。屋外暑热正盛,老头儿的背影平白让他看出几分寂寥。
“让他们自己斗去吧。趁我活着也好,在我眼皮子底下看着,不至于叫他走得太偏。”
走远了,老鲁仍能听见那一声遥遥的叹息。
“我这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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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思音没有多少闲心去关心别人的官司。
自宁光启去世、严秉坚辞职,光启一夜失去两位重要领导人物,股价很是波动一番。宁思音想要靠一己之力稳住这样光启这么一大摊子,实属不易。
宁光启在世时铁血手腕,他一走,留下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难免有人欺她年轻,借机在公司兴事。
严秉坚卸任之后,总裁一职由方惠继任。好在有他全力支持,帮助宁思音肃清几个趁机作乱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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