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徐云深买下了小别墅,其实也是不常回来的,一来他要打理徐家的生意,二来因为秦月沁这边也稍微有点麻烦,她的那些个叔叔伯伯,哥哥姐姐,谁都想把她剥皮拆骨。
于是他回了广州十来天,用雷霆手腕好好告诉他们谁才是说了算的那个。
秦家,迟早其他的囊中之物。
只是现在多了京窈,便多了些变数。他熟知自己的爱人的脾性,这么有意思的事定然是要插上一脚的。
徐云深偶尔在想起她时,还是会露出笑意。
在他所剩无几的月朗风清的梦里,她是最令人怀念的存在。
他想,暂且解决了一部分烦人的苍蝇,至少能陪着她多待一段时间了。
徐云深回到小别墅里,见到客厅里只有秦月沁和熊姨,正陪着京窈带回来的那孩子玩游戏。
熊姨对他微微颔首,用手语问他吃过饭没有,需不需要去准备一些。
不用,您只管做自己的事就可以了,徐云深一贯是温文尔雅的,对谁都有礼,更别提熊姨还是京窈带回来的,还有您要是觉得家里的事忙不过来可以直接和我说,我会再请些钟点工来帮忙。
熊姨赶忙摆手,表示自己还很能干,不要花这冤枉钱。
倒是老人家的一贯想法了,徐云深有些无奈,觉得之后还是和京窈商量一下比较好。
他转头看向秦月沁,于是准徐夫人立马克制不住似的打了个激灵,缩着脖子道:云、云哥,你回来了?
徐云深微笑道:你不希望我回来?
怎么会呢?秦月沁心里苦,但还是得强颜欢笑。
徐云深也懒得戳破她,坐在了沙发上,接过熊姨泡来的茶,缓缓才说道:山神庙有眉目了,等我让人去踩好点,就带你过去,早点把这事了结,就该回广州办婚礼了。
秦月沁犹如晴天霹雳,喃喃道:办、办婚礼?
怎么,玩了两个月,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徐云深善意地提醒她。
谁能清楚他心有多黑呢。
秦月沁憋着眼泪,没忘。
说实话,她还以为她能和徐温阳有点什么奇奇怪怪的进展,结果徐温阳是能不出现就不出现,实在要出现也是在和幼宁姐商量事情,包括上次拜访刘叔那个事,后来徐温阳又来和她解释,说是徐云深让他这么做的。
又一次小姑娘刚长出来的春芽给薅没了。
于是也差不多该认了徐温阳是没戏了,但她努力努力,说不定还能从徐云深手里逃出生天?
毕竟幼宁姐说会帮她的。
秦月沁这段时间下来简直对京窈俯首帖耳,言听计从,对她说的话绝不怀疑。
行了,你也不用太紧张,毕竟只是去放块玉牌,不会超过五分钟。
秦月沁不禁腹诽这个黑心肝的,她紧张的是还愿吗?是和他结婚好不好?
光是想想以后要和他同床共枕,都觉得每晚会做噩梦了。
秦月沁干笑两声:云哥说的是。
啊啊小望月在一旁发出声音,好奇地盯着徐云深。
徐云深不会对小孩放那么强的压迫感,甚至微微笑着用温暖宽厚的手掌抚摸望月的头顶,你们在和他玩什么?
秦月沁噢了一声,在教他认词语呢,上次小望月很顺利地叫了幼宁姐妈妈,想着要是他能够把我们都叫出来,就很好了。
徐云深听她这么说,眼神突然晦涩,却很快压了下去,只道:是么,再接再厉。
谁知小望月呆呆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开口喊道:爸爸。
倒是字正腔圆,发音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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