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声尖叫后,段乌来不及细想,就飞身过去,一掌推开门,越仪赤白着身躯跌跌撞撞爬上岸来,见到段乌竟一下扑了上来。
段乌环着他的腰,将剑横在身前,越仪偎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温泉腾腾而起的水雾模糊了视线,然而再怎么模糊,段乌也看得清这浴室内是空无一人。
他立即松开环在越仪腰上的手,将越仪推开两步,“怎么回事?”
越仪被他推开后,也回过神来,似乎觉得刚刚十分丢脸,脸色霎时间青青白白一阵,“水底有具尸体。”
段乌给自己施了个避水诀后就潜入池中。
水底确有一具尸体。
是位女子,身着嫁衣,却被锁链锁住四肢埋在这池中最深处。
段乌挥剑斩断锁链后,托起这尸体就向岸上浮去。
尸体刚刚露出水面,原本恍若活人的皮肤就迅速脱水干燥,渐渐化作灰烬,段乌想要将她再放入水中,已是来不及了,皮rou渐渐消退,只剩节节白骨,从嫁衣中散落下来,噗通噗通沉落水底。
越仪已穿好衣衫,此刻全然不见方才惧怕的模样,正好奇的去捞那落入水中的骨头。
“你说,这是不是那华毓的尸骨?”越仪捏起一截问道。
“不是。”见越仪颇为好奇,段乌开口解释道,“修真者的骨头会蕴含灵力,且杂质也比凡人少,修为越高骨头越像美玉。”
越仪掂了掂手中的骨头,确实,这骨头虽然比常人白净许多,但终究是凡人骨头。
“再说,华毓是鬼修。”段乌凉凉的补了一句,语气很是嘲讽。
越仪红了耳根,他忘了这茬,但还是要争辩道,“我说的是不是华毓做鬼修之前的尸骨!”
“我刚刚下去时,她是被锁在池底的。”
“那就是书生的未婚妻咯。”越仪下了断论,而后又颇为奇怪的问,“那华毓把她尸骨锁在池底干嘛?”
说着便拽过段乌手里的嫁衣,翻来覆去细细检查起来。
段乌也随他去折腾了,忽然间越仪眼睛一亮,翻起裙底内侧指给他看。
那里用黑发绣出一行字,“若悦君为缪,妾宁久误矣。虽死亦无悔,愿盼来世遇。/注1/”
“看来这真的是那书生的未婚妻了。”越仪托着裙摆说道,“之前那封信里说华毓是大婚之日将那书生抢来的,看来这华毓可不止抢了一个人啊。”
随后又推测道,“而且你看,这么一行字,还是用发丝绣的,说明她身边没有别的工具,不会她一被掳来就被锁在这池底了吧?并且这华毓也没杀她……”
说着越仪就和段乌对视了一眼,纷纷觉得这华毓果真是个变态啊……
大婚之日抢了人家小夫妻,男的被下幻情香,女的被锁在和寝宫只有一墙之隔的浴池底,这是要让她听自己心爱之人和别人夜夜欢好吗?
“我想我突然知道那书生为什么要自|杀了……”越仪喃喃说道。
虽说解开了这地宫里的爱恨情仇,但这对他们出去丝毫帮助也没有。
越仪哀叹一声倒在地上,他简直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逃出这座牢笼般的地宫,想来当初华毓也是这般想的吧?
无法逃离,难以进出,真是一个绝佳的金屋藏娇之所啊,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
进不来???越仪一骨碌坐起,“如果这个地宫压根没有出口呢?”
段乌皱眉,“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这个地宫如果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出口呢?那面镜子是华毓的法宝对吧?”
段乌略一点头。
“既然如此,那为何华毓死后没有存放在这间地宫里和她陪葬?而且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吗?”越仪略显激动的说道。
“你的意思——”
“没错!这间地宫的钥匙就是那面镜子!所以华毓弟子处理好她后事后就用那面镜子离开了这地宫,并且存放在之前地宫密室里!”
听到这个推测后,段乌当即掏出那面镜子,注入灵力使用起来。
虽然这镜子未被段乌炼化,只能使用它十之一二的能力,但在段乌不计灵力的输送下,终究是亮起了光芒。
越仪赶忙握住了段乌的手臂,生怕他将自己留在这地宫,那可真就叫天天不应。
光芒逐渐大盛,将越仪和段乌笼罩在内。
待到睁眼后,入目已是葱葱树木。
他们还在秘境内。
段乌将宝镜塞入怀中,对越仪说道,“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就就此别过了。”
说着就要走,越仪当即伸手拽住了段乌,“喂!你可是说要安全带我出去的!”
段乌皱眉,“现在已经安全了。”
越仪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他是不肯这么轻易就放过段乌的,他还没折腾够呢,于是美目圆瞪怒道,“这算安全了吗?这秘境里这么多金丹期,我一个筑基期在这里岂能叫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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