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莫名其妙多了一道“伤口”,林清池哪里遇到过这种事,当场就吓哭了。
用小电灯找着,手指小心翼翼扒着rou缝,勾着脑袋往下看。
因为姿势,他没办法看得完全,但是心里也怕得紧,看一眼就不敢再仔细看了,用纸巾轻轻按着那处把ye体擦了擦,举到眼前看。
没有血,是透明的粘ye,也没有多余的奇怪味道。
林清池彻底迷糊了,完全搞不懂这是什么东西,浑身发着抖,背上全是冷汗。
他闭上眼,在心里默念:这是一定是梦,一定是梦……回去睡觉吧,睡醒就好了。
他只能如此安慰自己,把衣服穿上,走出卫生间。
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不想发出过多的声音打扰室友的睡眠,用力咬着嘴唇,吞咽着哭声,只是眼泪实在没法止住,不断地往下落。
他用袖子擦擦,爬上床,盖好被子,又一次催眠自己都是梦。
催眠没有效果,好不容易睡着还做了光怪陆离的噩梦,被吓醒后他抖着手摸进被子里,碰了碰腿心。
还在。
呜呜呜怎么还在啊。
林清池眼泪又哗啦啦下来了,哭shi了枕头。
很安静的宿舍里,偶尔会响起虎子一阵阵的呼噜声,忽然有床晃动的咯吱响。
有人下床了。
林清池像只战战兢兢的兔子,立马闭上眼,手抓住被子遮住大半张脸。
他竖着耳朵,听着方位,猜测是隔壁床的晋风。
轻微的脚步声没有去到厕所,反而凑近他这边,然后在他的床前停住了。
林清池呼吸都快止住了。
他感受到一只温暖干燥的手覆上额头,贴了好几下,动作轻柔得像是云。
很熟悉的感觉,是晋风在试他的温度。
林清池想起昨天晚上,自己梦见的温暖得像妈妈的手。
也是晋风吗?
晋风试完温,就着从窗子透进来的微光,发现了什么,呢喃一句:“怎么哭了……”
林清池下意识心一紧,眼睛闭得更紧,又是一滴泪从眼尾滑下来,汇入枕头里。
他哭得很安静,被子遮住了大半张脸,眼睫毛沾shi后颜色更浓了,像是把厚重的小刷子安静地覆盖在眼下。任谁看了都会心疼的。
晋风又注意到他是侧躺蜷缩的睡姿,看起来很没安全感,小小的一团。
是做噩梦了吗?
晋风出了会儿神,覆在他额头上的手往下滑,用手指轻轻地抹去他脸上的泪痕,力道很轻很轻,好像稍微重一些,就会擦伤他娇嫩的肌肤。
擦完之后,他的手又在林清池的身上轻轻拍着。
林清池的心里满是讶异和感动。
知道晋风好,但是没想到他居然能好到这个地步。
在别人不知道的时候,他就这么默默传递着温暖和安慰,半夜特意下床检查病才好的室友的温度,发现室友做噩梦还安抚哄睡。
为什么有的人,会把自己的好藏得那么深啊……林清池不太明白。
白天见面的时候,晋风还一脸冷淡不想和自己交谈的样子。
很神奇,在一下下的拍打下,林清池的一颗心逐渐宁静下来,怀揣着满满的暖意,恬静地睡着了。
-
林清池的高烧彻底痊愈了,下身腿间的“病”却没有好。
身上的问题没解决,林清池的心是安稳不下来的。
课间时候,他几次徘徊在医务室门口,最后也没有勇气踏入脚步。
这太难了……
要是进去了,如何和校医说呢?还要脱裤子给校医看……林清池翻过书了,没有看到任何与自己相同的病例。
说不定自己会被当做怪物抓起来,会有无数个医生站在他的病床前,对着他的“伤口”做研究。
乱七八糟的幻想让林清池手脚发凉,失魂落魄地混到今天下午的体育课。
他的脸色太差,随时都能晕倒似的,被体育老师看见了,命令他去一边休息。
林清池就乖乖坐在树下面,呆呆地看着大家活动,一副魂不舍守的样子,很难不让人注意。
班里已经好几个人来关心他了,他只能强颜欢笑着说:“没事的,谢谢,真的谢谢你们。对不起啊,让大家担心了。”
他道谢又道歉,还站起来想给同学们鞠躬,把大家吓得连忙扶住摆手。
“不好意思啊,我……我去个厕所。”林清池擦擦额头的汗,转身脚步虚浮地往厕所而去。
同学们都一脸母亲望着要远航的儿子的担忧表情。
“他真的没事吗……看起来问题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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