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旋律、配器、人声本身,歌曲更内在的核心——基调和情感触达也很重要。
不仅仅是作为一个单曲,还作为之后可能专辑的一部分,艺术家必须站在自己、社会和受众的角度思考自己作品的意义。
至少对于David和姜歆娆来说,他们对作品的要求是这样的。
两人标准相同,也因此更谈得来——没有内核的作品是泛泛无奇的空壳,去掉表面繁花似锦的金玉,内里的败絮就难以隐藏;
像盛极一时的烟花,不能被人记住,也就失去了其存在意义。
只有结实的筋骨坚强的灵魂才能撑起血rou。
人是如此,作品更是如此。
David意识到要吃午饭了,还是因为妻子忍无可忍地给他打了微信电话。
彼时他正在调音台前面认真监听,没多想就给手机按了静音。
一会儿姜歆娆从录音棚里出来到控制台,看到他手机的待机屏幕,才说:“David……”
David堵住自己的耳朵,示意他不听。
姜歆娆好笑,“Sam给你打了十二个电话了,你确定不回她?”
“啊?”David放下手里的笔,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几点了?”
姜歆娆闻言去看时间,愕然道:“一点半。啊,一点半了。”
“一点半了?”David挠挠后脑,过来推姜歆娆,“快快快……”
“怎么了……”
“再不上去吃饭,我要被她骂的,工作工作,天天就知道工作。”David哭丧着脸。
听到男人无奈又温馨的抱怨,姜歆娆笑着拍拍他,“好啦,她又不会真的生你的气。”
有家真好。她想起了远在大洋彼端的父母亲人。
两人从地下室走上来。女人比姜歆娆矮些,微胖,却不减雍容华贵,穿一条深绿的长裙,见着David就说:“最高纪录了啊,十二个电话。”
David缩着肩膀,“不会了不会了,下次保证你还想有下次?”
女人瞪了他一眼,转头过来看到姜歆娆,“歆娆,来啦。”
“嗯,谢谢你招待我,Sam。”姜歆娆说。
“没关系,你多久才会来一次啊,两个小家伙都等来不及。”Sam指指餐桌那边。
姜歆娆看过去,David家的两个孩子——一男一女,都是中美混血,金色头发和深棕眼珠非常显眼——正在兴奋地朝她挥手。
姜歆娆和他们打了招呼,去流理台前洗手。
两个孩子都在美国上学。七月,美国大学已经放假,一家子便回国内来住一段时间。
姜歆娆和David开始合作的时候,他家的两个孩子都还是初中生,看见姜歆娆就双眼冒星星地要她签名。
其实小孩子哪是真的喜欢啊,就是当时姜歆娆在学生群体中也特别火,别的同学碰不到的东西他们碰得到,就想拿去炫耀罢了。
姜歆娆心里知道,却还是感到高兴,每次来David这儿,两个孩子要什么,她都尽力满足,搞得David都有点不好意思。
后来她拜访得多了,他俩才开始把姜歆娆当成家庭好友来看,同她熟识起来。
两个孩子把她当姐姐。姜歆娆回去纽约,同David一家有将近两年半没见,他们完成了人生中升学的一道大坎,现在一个在康奈尔,一个在布朗,都是不错的学校,但姜歆娆一路都没陪在他们身边。
一别经年,此番重聚,有好多话可以说。
两个孩子说起自己的大学生活。罗德岛烧到粉红的漂亮晚霞和康奈尔过早大雪封路的寒冬,入住新校舍、结交新朋友的惊喜,对课程的不理解和小抱怨。
这些话可能已经对他们的父母说了无数遍,可David和Sam永远也听不腻,他们也讲不腻。
Jill说自己前两年捡起了吉他来学,Allan起哄要她表演一段。
于是女孩去楼上把自己的吉他拎下来,看着父亲和姜歆娆,有些羞渐地笑了笑,“我怕我弹不好,你们可不许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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