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凌毅说。
傅黎红了脸,却没舍得推开他。
凌毅着魔似的望着她,眸子漆黑如墨。
他低头,又轻轻蹭了蹭她的嘴唇。
唇上软绵绵的触感让傅黎心头直发软,口中的糖都泛着过于甜腻的咸味。
凌毅见她这么乖,乖得任他施为,心头不可思议的狂跳起来。
也许,他还能更过分点?
凌毅张了张嘴,含住傅黎的上唇,舔了舔。
傅黎呜咽一声,羞得闭紧了眼睛。嘴唇又痒又麻,连带心脏都狂跳起来。
她含着糖,始终没敢松开牙齿,好像是怕他滑滑的舌头舔进去,又像是怕那颗糖跑出来。
凌毅含着她的嘴唇,舌头四处乱窜,像吃糖似的舔得津津有味。
他从没想到过,女人的嘴唇,竟然是这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第38章 038 再觊觎梨子又怎样,这是他媳妇……
陈远和陈婆的丧事是姚寡妇求了李长鸣, 李长鸣找人筹办的。
陈家亲戚少,入殓那天来的都是村人。
傅黎也去了,看着那两个曾经是她梦魇的人埋进土里, 成为一个小土堆。傅裕就站在她身边, 派出所查清楚了之后, 他被无罪释放。穿着一件灰色的棉袄, 看着瘦了些, 脸色衰败, 目光黯淡, 一点都没了从前的Jing气神。
哀乐响起的时候,姚寡妇呜咽呜咽的哭起来, 也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傅黎听见,傅裕低低说了句:“对不起。”
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傅黎也没问,葬礼结束就回了家。
后来, 她听说姚寡妇带着陈远留下的两个孩子老老实实过起了日子,照顾他俩吃穿,大有一副依靠这俩孩子养老的架势。
傅裕经过这事儿却逐渐消沉起来, 每天Yin沉个脸, 不说话也不笑, 要不是做豆腐卖豆腐的时候还算勤快,王芬妮真以为他要寻短见。
第二次说好的亲事刚刚见了媒婆一次,就没了影, 女方对他避之不及。后来, 媒婆也不上门了, 传话说傅裕是个刽子手,没人敢嫁过来。
为了这事儿,王芬妮日日以泪洗面, 愁得本来消瘦的身体就更瘦了。
傅贵抽烟更凶,走到哪都耷拉着脸,村里的人也不愿看他脸色,躲着他走。没几日,花白的头发就全白了。
傅桃对家里的事情也不闻不问,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就往邻村跑,时不时就不回家,傅贵老两口就当没这个姑娘似的,也不过问。
傅黎早出晚归忙卤rou铺的事情,有时夜里回去看见家里冰锅冷灶,会帮着烧碗稀饭,一家子沉默着吃完她就上床睡觉。
至于傅贵和王芬妮的欲言又止,她权当看不见。
*
这天,傅黎在卤rou铺子打扫卫生,洗窗帘。
凌毅什么都抢着干,没让她做重活,洗完窗帘之后她就无事可干,在铺子里转圈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广县这边人们家里不经常煮rou,有点闲钱的人家都会买熟食吃,像卤牛rou、猪头rou、猪肘子、猪耳朵、豆腐干、花生米等等。
前些年清平镇还有两家买卤rou的,后来就只有供销社里有,只是味道一般,买的人也不多。
自打国家让做生意以后,镇上多了好些铺子,繁华许多,可卤rou店还是一个没有。听凌毅说县里倒是有好几家,最农贸市场那家生意火爆,每天都有人排队买。
傅黎想着,站在铺子档口望着街道,要是她的生意也有那么好就行了。
中午的街道上正热闹着,自行车铃叮里叮咚,像是唱歌比赛似的,从她档口也经过了几辆,碾起的尘土被北风刮起喷了她一脸。
傅黎抹了把脸,咳嗽几声。她的目光往下,忽然就顿住了——
人站在这都被风扬起的灰尘扑了一脸,那要是熟食摆在这……傅黎想了下那画面,顿时心急起来。
不行,得想个办法……她拿出纸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一会儿又拿着尺子在档口处量尺寸,半小时后,消停了。
凌毅见她忙得满头汗,递过手帕询问道:“擦擦,这是画什么呢?”
傅黎抬头,满脸笑:“毅哥哥,我想把档口的那张摆东西的桌子拆了,放一个带玻璃的大柜子,玻璃朝外,柜门朝里,rou煮好了之后就放在里面,既能挡风还能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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