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燕,我我我我错了,对不起!”刘军脑门已经破了皮,血rou鲜红,“不是我害死你的,你找你爸妈去!是他们把你卖给我的,不关我事,你别找我!我求你放过我,求求你了!”
“刘军,你在胡说什么!”看他对着空气发癫求饶,汪母已经腿软跌坐在地,汪父也没好到哪里,死命拽着他的老婆,两股战战,“你……你看到什么了,晓燕在哪里啊!”
“晓燕的鬼魂回来了!”刘军大叫一声,一口气没上来直接竟晕了过去。
灵堂这边动静不小,更别说在这夜深人静落针可闻的山村里,照理早该有邻居闻声出门查看,这会儿却仍家家关门闭户,实在奇怪。
想来这一切都跟屋外那位了不得的人物脱不了干系。
刘军头破血流地昏倒在地,灵堂前的两个大活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没胆上前扶他一把,反倒转身跑回了房间里,关上门再也不敢出来。
汪晓燕冷眼旁观,突然俯下身一把掐住了刘军的脖子,然后将他双脚离地提溜了起来。
“你干什么?”施灿本能地冲上去,却被汪晓燕挥手打出数米远。“你要阻止我杀死这个畜生吗?”汪晓燕质问他,“我为我自己讨回公道有错吗?”
没有错,施灿也恨不得将这个混蛋千刀万剐。
刘军一张脸憋得通红,窒息的痛苦将他从昏迷中拽了出来,他惊恐地蹬着双腿,拼命去掰项间的手指,濒死之人求生意志十分强大,竟真叫他挣脱开来。施灿摔了一跤腿上的伤口再次裂开,他内心矛盾无比,虽然知道刘军这样的人死不足惜但若真要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又有些良心不安。
那不眼睁睁不就好了?
于是乎,施小鬼背过了身,面壁思过地在墙根下画起了圈圈。
眼不见为净,可尼玛耳朵又不聋。
摔打声,呼救声,挣扎声。
Cao,施灿心烦意乱地抬手捂住耳朵,结果不知从哪飞过来一颗小石头,啪嗒一声打在了他的手背上,施灿吃痛,一转身,那黑袍大佬竟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
施灿吓得连连后退,最后被土墙堵得无处遁逃。他大着胆子抬头看去,正撞上了他的目光,笼罩在斗篷下的双眼Yin鸷狠戾,可不知为什么,施灿心底的胆怯害怕却在他的注视下,烟消云散了。
“你是赤问吗?”施灿问他。
那人盯着他未置可否,施灿想了想,斟字酌句又问了一遍:“是赤问大人吧?”
这一身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场,可比夜游神霸道多了。赤问劫走灵车就是为了带走汪晓燕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施灿有些想不明白。
赤问没有回答,反而让开一条道,问他:“遵守规则还是袖手旁观?”沉重的声音像灌了铅一样钻入施灿耳中,咫尺外的打斗愈演愈烈,他犹豫了,也默认做出了选择。
不多时,鼻青脸肿的刘军滚进了灵堂,极度的恐惧和紧张让他开始神经错乱,他看到右边那具一动不动的遗体,忽然抢过桌上的两座烛台,尽数扔到了尸体上!蜡油沿着起伏的褶皱瞬间蔓延开来,白布被轻而易举地点燃,白布下的寿衣本就是易燃材质,木板上还铺了数层稻草,火势顿时一发不可收拾。
“去死!都去死!”刘军跌跌撞撞地闷头鼠窜,慌乱间瞥见了木门上悬着的老式挂锁,他扑上前将锁摁死,狂笑不止,“都他娘的别活了!”
屋内的夫妻二人直到看到窗户上映出的熊熊火光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待他们想要破门而出的时候,才发现门已经从外头锁死。玻璃窗外焊了防盗的钢筋铁条,他们要被困死在屋子里了。
“爸!妈!”汪晓燕也跟着崩溃,可不管她如何去够挂锁上的钥匙,都已经无能为力了。
事态失控。
施灿想要冲过去,赤问却伸手拦住了他:“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放屁!”施灿喊道,“谁他妈做你那个破选择题了!”
语气很嚣张,行动很苍白。
就算赤问放开他,又还有什么用呢?
汪晓燕转身冲到赤问身前,不停跪拜:“大人,求求您救救我的父母,求求您了!”
“我已经帮过你了。”
“大人,您再帮我一次,我做牛做马报答您!求求您了!”汪晓燕痛哭不已。
“我最不喜贪得无厌。”赤问冷冷道,“何况,你忘了你父母如何待你的了?”
汪晓燕猛然一怔。
“烧得好!都去死,去死!”刘军在屋外拍手叫好,彻底疯了。
赤问拍了拍汪晓燕的肩膀,说:“你就这样放过他了吗?”
这种蛊惑无疑是致命的。
汪晓燕浑身颤抖着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刘军,最后伸出手,将他推进了火海。
“不要!你还要一错再错下去吗?”施灿挣不开赤问的桎梏,喊得嗓子都劈了叉,“他是该死,你也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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