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刚刚说孟婆为情所困,不会是因为江久安吧?”施灿越说越兴奋,“他俩平时见面就掐,一般言情小说都是这种欢喜冤家路数!”
这些花边轶事闻人语原本不爱多讲,只是杏粼这会儿心情不好,他在这低气压中也有些闷闷不乐,是以有个话题活跃活跃气氛倒也不错。
“事情是这么个事情。”闻人语故作高深道,“个中缘由却也曲折。”
“能比回形针还曲折吗?”施灿咬了口土豆片,“我猜猜,看孟婆大人神不守舍的样,该不会是她倒追江久安结果把人吓跑了吧?”
“我发现你这人,”闻人语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他,“总是聪明不过一分钟。”
杏粼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俩一眼,清清冷冷地开口:“少说是非,他俩只要还在地府,抬头不见低头见,别让风言风语从你们这儿传出去。”
“不会不会,”施灿压根没有半点适可而止的自觉,还跟邀功似的保证,“我一定守口如瓶!”
“只怕你是豁口如碗。”杏粼难得吐槽人。
“好了好了,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了。”闻人语特别识相地闭了嘴,转头又叮嘱施灿,“当今天什么都没说。”
施灿觉着这俩神神叨叨的,不就是你追我我追你的事,多见不得人呐?他还是不死心,最后问了一句:“那他俩到底能不能成啊?”
杏粼垂了垂眼睫,淡淡道:“孟婆是不该有七情六欲的。”
“不该?”施灿阅读理解了一下,“不该又不是不会。”
“会不会是天性,该不该是选择。”杏粼往栖迟那望了一眼,又温柔看向施灿,“小鬼,将来你就懂了。”
打什么哑谜,哪有那么多未来等你,也许,只有现在了。
59、谢谢
◎它什么都代表不了,忘了就好◎
撸完串回家,栖迟在前头跟杏粼耳语了几句,接着转身把钥匙递给施灿:“你先上去。”
施灿一脚踏在台阶上,没什么力气,只疲惫地点点头:“那你早点回来。”
半个月没回这里了,上一次是偷偷摸摸抱着一捆彼岸花,边上已经有闻讯的魂差同事探着脑袋招呼他,施灿跟他们草草聊了几句,忙不迭跑进了房间。
屋中窗门紧闭,还有未散的熏香余味,闻着叫人安心。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向浴室,磨磨蹭蹭洗了半个小时的热水澡,太舒坦了,他愈发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过的日子简直是水深火热。
直到他吹完头发上床休息,栖迟也还没回来,施灿没那么多心思去猜这猜那,这会儿只想好好睡一觉。他的铺盖还在床上堆着,他有些犹豫,但一想,两人关系都发生了,睡一张床又有什么,他索性跳到床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果然是沾枕即眠,不过他稍稍留了一点意识,睡梦中隐约听见了开门声和从浴室传来的水声。
世界安静下来,他睡得十分踏实。
栖迟带着一身水汽走到卧室,坐在床边静静地盯着他看了很久,施灿睡着的样子异常乖巧,像收起獠牙的小兽,脸颊泛红,柔软的唇瓣微微嘟着。栖迟俯下身,嘴唇轻轻贴着他,只是这样浅尝辄止的一个吻,却足够叫他腾起万般餍足。
看够了也亲够了,他撩开被子小心地握过施灿细白的脚踝,之前带着镣铐走了好长一段路,脚腕一圈都磨破了皮,膝盖处也有细微擦伤,哦,那是他把人按在石台上酱酱酿酿的时候留下的。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一声,声音很轻,可还是把施灿闹醒了。
“疼……”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手肘撑着木板床,一眼看到自己曲着腿,栖迟正拿着棉签往他膝盖上抹药。
他刚刚洗澡的时候沐浴露流到伤口上就疼了好一会儿,现在混着酒Jing的药水更是让他疼得直突突。栖迟朝着伤口吹了吹气:“很快就好了。”
“你刚刚是去白无常那里拿药了?”施灿有种要感冒的错觉,说话都带着鼻音。
“嗯。”栖迟给他两腿上完药,拍了拍他的大腿,“翻身。”
“干嘛?”施灿裹紧了棉被,有种宁死不屈的贞洁感。
栖迟换了一根新棉签,拆了一管新药,施灿仔细看着药管的外包装,惊了:“痔疮膏???”
“你那肿着呢。”栖迟已经开始动手拨他。
“Cao!”施灿推开他连连后退,“你你你!那你也别用痔疮膏啊!”
栖迟一本正经道:“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药,但要是跟白无常说你被我做肿了,你肯定会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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