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喝酒喝得上了头,他邀请了那两位客人一起来书房欣赏水晶头颅。
岂料,现在如遭当头一棒。
怀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又是摸索了一番柜子的边边角角。没有了,拳头大的水晶真的不见了。
谁偷走了水晶头颅?
总不可能是凭空消失的。
书房与柜子没有被撬动的痕迹,钥匙一直是随身携带。
从昨夜九点到今早九点,十二个小时内,一定有人偷偷拿走过钥匙。
是谁?
怀特很难不去怀疑两位客人。水晶头骨藏在家中半个月都没有事,而第一次让人欣赏后就消失了,难道不说明存在某些问题?
“昨天,我醉得有点厉害,在会客室昏睡了一会。”
怀特努力回想,似乎是在十点半左右,他趴在了桌子上。朦朦胧胧中,他认为另两人也醉得不省人事。
直到十一点钟声敲响。
怀特迷迷糊糊地抬起头,而后三人各回房间休息。
是那半个小时吗?
怀特疑心两位客人趁他不备取走钥匙,往返过一次书房偷走了水晶头颅。
或许,不一定是偷。
怀特自我安慰,也许是对方也醉了,醉汉难免会做出一些出格的行为。
现在,两位客人都还在。
怀特深吸一口气,决定开门见山地直接说出来。
“您怀疑,我或安芬森,有人不小心取出了水晶头颅?”
宾利瞪大了眼睛,怎么都没想到在美国的第一次宿醉醒来,居然会听到如此可怕的质疑。他差点要拍一拍自己的脑袋,怎么都没想到会有如此荒唐的事情发生。
十一月中旬,宾利抵达纽约签订了股票报价机的一笔笔订单,他并没有立即返回lun敦。此行美国,原定要去拜访几位学生时代的朋友。经营古董生意的安芬森就是其中之一。
宾利原计划在十二月上旬坐船回英国过圣诞节。
奈何安芬森热情邀请一起去参加几场古董交流会,他就也被勾起了兴致索性多停留一段时间。
谁能想到一切的愉悦终结在塞勒姆城的早晨。
此刻,被指控的宾利与安芬森都是拒不承认动过水晶头颅。
安芬森更是直接说,“怀特馆长,我们也认识了五六年,我像是搞偷盗的人吗?你要是不放心,那我愿意被搜身。反正我和宾利昨夜都在你家过夜,只要证明水晶头颅不在我们身上,我们就是清白的。”
这话说得正好。
怀特馆长也是这样想的,但他又不能明说想搞搜身,而由被怀疑者主动提出就最好不过。
宾利黑着一张脸,他想如果是达西被冤枉了,一定不会同意侮辱性质的搜身。眼下,他却是忍一口气地同意,只为不在别人的地盘上起剧烈冲突。
搜查的结果,是一无所获。
宾利与安芬森的衣服、公文包、房间等各处都找了,连半片黑水晶的影子也没看到。
如此一来,怀特馆长陷入更深的混乱与怀疑中,那么水晶头颅去哪了?会不会是家里的仆从趁他不备盗走了黑水晶头骨?
又一轮搜查开始了。
宾利与安芬森却不愿多停留一刻。
不可能在心平气和坐下来吃早饭,直接穿戴好坐马车回旅店了。
“哦!倒霉。”
宾利正要下马车,发现新买的双头阿尔伯特表链上银质小吊坠掉了。没有在马车座位找到,可能是掉在怀特馆长家里了。
“上帝保佑,宾利,你要再去怀特家找吗?”
安芬森提到怀特馆长,他的脸色也不好,谁也不想被冤枉成小偷。
宾利稍有犹豫,装饰吊坠再配就好,是没必要特意再去找吧?他正要摇头,则听到身后又有马车停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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