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显然也是无语了，“我也跟你讲个故事。我们大学同学会也成了一对，是两个女生。”

    “……不会又是出轨吧？”

    “不是。”司遥想了想，“她们上学时是点头之交，毕业后也没有联系。后来某天机缘巧合下因为工作重逢，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在同学会上宣布在一起。前段时间看到她们拍了婚纱照。”

    “这故事听起来很浪漫啊。”苍雪荷有些感慨，“会在一起的人，只要能在一起就算迟一点也没有关系。”

    “所以，我等了你二十九年。”司遥语气里带了点不自知的埋怨，“让我好等。”

    “是我的错，我有罪。”苍雪荷搂紧她，鼻尖蹭了蹭她的耳廓，压低声音讨好道：“罚我待在你身边一辈子。”

    ·

    “……”田悦欣看着苍雪荷发来的消息，转头又看向正在穿外套的姜念，“她们说不去诶。”

    “那就我们去吧。”姜念很快说，“外面冷，你多穿点。”

    在暖气房里不觉得有什么，一打开门，廊道仿佛与房间是两个世界，空旷且Yin冷。

    姜念边走边查附近的餐厅，说：“你想吃什么？附近有一家自助烤rou评分挺高的。要去吃吗？”

    “可以。”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出酒店，一阵风卷了过来，田悦欣抖了抖身子，下意识裹紧外套。

    “要不要上去再穿件衣服？”姜念担忧道。

    “不用了，上去好麻烦。”田悦欣不想再折腾，“快点过去吧。”

    姜念里面是一件高领毛衣，而田悦欣里面的打底衫领口大敞着，看着都冷。

    “你等一下。”姜念叫住她，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给她系上，“这样应该没那么冷了。”

    田悦欣将姜念关心的动作收入眼底，两人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她忽然伸手牵住对方的手。

    “好冷哦。”白雾随着田悦欣呵气的动作缓缓吐出。

    姜念的手没敢动，像僵住了一样，只能愣愣地让她牵着，手心渗出的汗让她尴尬不已，很担心会被对方感觉到自己的紧张。

    手上感觉不到任何回应，让田悦欣有些失望，两人一直向前走，直到走到那条街上。

    果真一排全是酒吧，透过落地玻璃窗能看到里面舞池里形形色色的男女在热舞，外面明明是冬天，里面的女郎穿着短袖短裤仿佛仍处在夏天。

    田悦欣突发奇想，说：“我们要不要进去坐坐？”

    “不要啦。”姜念不喜欢吵闹的氛围，从外面都能听到舞池里震耳欲聋的乐声，以及DJ喊麦的声音，皱眉道：“好吵。”

    “那先去吃饭。”

    她们又往里走了近百米找到那家自助餐厅，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姜念起身去取菜，田悦欣坐在位置上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游客，她抿了一口大麦茶。

    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流入心里，让冰冷的心脏感觉到暖意。

    她转头看向站在菜品柜前认真夹菜的姜念，搁在桌上的手指动了动，她讷讷地摊开掌心。

    刚才……姜念为什么没有牵自己的手。难道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么？

    那人很快端着菜回来了，盘子里都是她爱吃的食物，服务员走过来为她们垫上烤纸。

    食材放入后油烟很快冒出来，姜念的脸在烟雾里变得模糊。

    “姜念。”田悦欣忽然叫她的名字，她注视着对方的眼睛，说：“我想谈恋爱了。”

    姜念的动作顿住，面有讶色，她没想到田悦欣会突然来这么一句，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回过神后大脑转得飞快，她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告诉自己她有喜欢的人吗？还是单纯表达想脱单的意思？

    她无法得出结论，只能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继而低头看着将鸡翅翻了个面，嘴上回了一个干巴巴的“哦”。

    田悦欣：“……你没什么想说的？”

    姜念仍低着头，脸上没什么表情，“挺好的。”完全不知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情说出这句话。

    “哦。”田悦欣也不说话了，气氛凝固，拿起筷子夹了一片烤rou就要放进嘴里，姜念急道：“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