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荠还是被带到了之前来到的地方,且失去了行动的权利。初卿璟似乎很忙,来不及与她“叙旧”,就赶着去议事,无暇顾及与她,韶荠躺在榻上,无所事事,还得庆幸初卿璟在如此震怒的情形下,都没绑了她,算是对她很不错了。平安无事的度过了几日,夜里也不见初卿璟过来,看来是分身乏术,定是有什么人什么事困住了他,否则他定是要来找她兴师问罪的。说是红杏出墙还算轻,她这往大了点说,也算是欺君之罪了。也不知道洛惊澜怎么样了,应该是伤的不轻,想着想着觉得无聊透了,翘着二郎腿望着床帏顶部,突然一个人影就悄悄潜入,来到她眼前。
韶荠吓了一跳,“裴奚沐!”裴奚沐也很意外,原来太子金屋藏娇心心念念的竟然是韶荠!自从答应与太子联手对付,二人的步调不由得一致加快,那三皇子不知道早在那场刺杀之后他就露出了马脚,如今更是双拳难敌四手,“废物,一群废物,滚!”三皇子初卿宥气急败坏,这几日初卿璟背地里拔了他多少爪牙,朝堂上他的亲信已所剩无几,动作如此迅速,让人不由怀疑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原以为是褚清规帮着对付,没曾想竟然是裴奚沐,初珂睿连一个男人都管不住,由得他如此放肆,明明他们才是一根绳子上的。
如今再派人暗杀已然来不及,他也少了璧月那样的帮手,如今一切都棘手极了。等到初珂睿得知的时候,初卿宥已然是回天乏术,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发配途中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初珂睿慌了,她与三皇兄是亲兄妹,最是亲密,如今兄长已废?她没有了后台,就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底气。听说太子在朝堂之上一一检举着兄长的罪证,最生气的莫过于陛下。圣上如今年事已高,本就是到了驾鹤西去的时候,再加上这场怒气,更是一病不起,所谓一石二鸟大抵如此,这下不得不早早立下传位的召令,初卿璟自然是最好最正确的人选。
按理说褚清规既然要对付太子,那么敌人的敌人就该是盟友,但是三皇子之前的刺杀也伤了韶荠,还让太子有机可乘,也算是罪魁祸首,所以褚清规也不会出手帮他,而是直接从圣上入手,谁知龙体本就高寿,再加上气急攻心,怕是时日无多,如此一来,计划自然要打乱,从长计议。“你怎会来此?”韶荠自然是一脸惊诧,“说来话长,如今我与太子是一派。”韶荠听他如此说,自然明白了一些,也没有再追问,韶荠也不指望他能带她出去,得罪太子,是下下之策,况且有了洛惊澜的前车之鉴。“倒是你为何在此,太子又为何把你藏在东宫。”
韶荠并未多加解释,“此事很复杂,总之我如今已不再是自由之身了。”“我帮你可好?”此话一出,他也吓一跳,韶荠何时在自己心中地位如何之高,甚至能然后他冒着生命危险,虽说对她有些情愫,但是他总以为那还不算爱,但是他忘记了,自己之所以要与初珂睿和离,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韶荠的缘故。韶荠自然婉拒,“不必了,我不想再拖累任何人,我夫……褚清规已然被我连累了。”裴奚沐也没有再说带她走的话,只是心中倒是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带她离开,他有所耳闻,褚清规已然开始对付太子,故而这近几日太子才忙的不可开交,很快就要继位,万万不可出任何差错,如此时机自然是最好的良机。
随后几日裴奚沐也一直频繁出入东宫,行踪隐蔽得很,他在慢慢开解韶荠,让她主动跟自己走,只要她愿意,他部署好了逃离初卿璟不是问题,况且自己也没了初珂睿的掣肘。“裴奚沐!”已然成为下堂妇的初珂睿自然是万分不甘心,“公主有何指教?”和离之后,裴奚沐对她的态度从冷淡变得不耐,毫无恭敬可言不说,更是不屑一顾。“你竟然下旨请求和离,你当本宫是什么,告诉你,我可不是那些无知妇人,你敢如此待我,必有你后悔的时候。”
“那臣便等着公主东山再起的那日吧,不过如今怕是难逞威风,公主还是好生歇着吧,臣会立马搬离这公主府。”见他抬脚便要走,初珂睿赶紧又走上前拦人,“裴奚沐!你如此着急和离,想必不单单是因为本宫兄长落马被贬,是不是因为韶荠那个贱人!”裴奚沐停下脚步,冷觑着她,“身为公主口无遮拦,有失身份。你我和离后各不相干,我的事……公主最好莫管!”初珂睿从未见过裴奚沐的真面目,在她面前的他,从来波澜不惊,就像是个任人摆布的布偶,毫无情绪,可是现如今让他变得有生气的是另外一个女人,反而要感谢他让自己见到了这么鲜活的裴奚沐,初珂睿越想越不甘心,起初她也是决定好好与他相处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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