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满生机的绿光甫一进入体内,瞬间驱散了伤口上的黑气,同时也在修复他身上的伤口——晋相蔺收剑望向从天而降的四个男子。
这四个男子着装就如染房里的布料一样,红,黄,金,绿,很有识别度。
他心中也有了猜测,便拱手抱拳:“小辈晋相蔺在此谢过前辈们的救命之恩。”
“行了,别给老子来这套虚的。”说话的是红衣,他满脸的不耐,将目光掠过二人投向结界内,旁边的绿衣却是温和地看着已经疯癫的天明,再次一挥袖,天明赤红的眼睛一翻,整个人便软趴趴地倒了下去。
“结界是蓝衣留下的。”红衣细长的眼里闪烁着几分兴奋:“蓝衣那老东西别的能耐没有,但水镜用得却是出神入化,他说主上找了位夫人,结界里有三位,到底是哪位啊?”
“穿红裙的那个明显心系外头姓晋的少年,她可以排除。”开口的是金衣,金衣双手负在身后,下巴微抬,眼神傲慢:“白裙这个虽说可能性很高,但她也不时隐晦地瞄向那个姓晋的,主上尊严岂容这般践踏?”
红衣眼前一亮,直勾勾地盯着入定的少年:“排除两个姑娘,最不可能的可能就是,咱们主上是个断袖。”
金衣和黄衣嘴角抽.搐了一下。
绿衣瞥了红衣一眼:“我会把你这句话如实禀告主上的。”
“你也就这点能耐。”红衣不屑,嚣张至极地飞到结界边,抬手就要打破结界——
“住手!”沉默寡言的黄衣倏地出现在红衣面前,抓.住红衣的手腕:“夫人入定,走火入魔!”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听得晋相蔺一头雾水。
但了解黄衣的红衣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却还是收回手,转身看向晋相蔺:“姓晋的,老子问你,蓝衣朝哪个方向去了?”
“回禀前辈,他往北边去了。”晋相蔺拱手微弯腰,恭敬地回道。
大火还在燃烧。
刺耳的惨叫依旧不断。
四人齐齐看向北方,正要走,红衣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扭回头怀疑地打量着玉树兰芝的晋相蔺和昏迷不醒的天明,眯了眯眼:“蓝衣为什么把你们俩放在结界外?”
晋相蔺抿了抿唇,隐下了云师弟被魔王入体之事,道:“是我等出口不逊,惹恼了前辈。”
“小子,你在撒谎。”蓝衣那老东西气量可没这么小。
“行了,先去救主上要紧。”金衣又提醒了一句:“有结界在,这两小子就算有什么坏心思,夫人也是安全的。”
红衣微眯的眼眸闪过一道杀气,但转而想到这俩人是主上护过的,便收了心中杀气,与其余三人化作一道流光,很快便消失不见。
这四人一走,承受极大压力的晋相蔺捏了捏掌心中的冷汗,先给小姝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旋即打量着被大火炙烤得满地打滚,却怎么也扑不灭,只能四处乱窜的小魔。
光罩隔绝了大火的威力。
他也感觉不到大火的热度,只能从这些凄厉惨叫的魔声中分辨大火对魔族的伤害,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便将目光投向昏迷不醒的天明。
结界内的秦家姐妹下意识对视了一眼,秦叶率先收回目光,一转身就见原先入定的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云公子,你醒了!”秦叶惊喜地跑过去。
秋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根根指节修长,骨节分明,手掌薄而有力,极为漂亮的一只手,然掌心跃动如米粒的水珠却蕴含.着让秦叶心惊rou跳的气息。
她蓦地想到云公子之前传授给她的那套功法,再结合钻进云公子体内的魔王,眼前忽地一亮,小声道:“云公子,是不是只要魔入体,便能将它们炼化?”
闻言,秋昀拢起掌心,抬头含笑看着秦叶,点了点头:“现在你体内的封印我能解开了。”说罢,他指尖打出一道深到发黑之气——
毫无防备的秦叶闷.哼一声,随即体内被封印的水灵气犹如挖开的水渠,奔腾流向四肢百骸,滋润着干涸的筋脉。
她眼中充满喜色,当即双手抱拳,双.腿一弯,正要行礼,一道气流便托起了她的双.腿。
秋昀看着眼睛闪亮的秦姝,打趣道:“你们俩不愧是姐妹。”道谢的方式一脉相承。
秦姝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秦叶瞥了她一眼,顺势站了起来,挺直腰背:“秦叶谢过公子。”
秋昀失笑摇了摇头,眸光见得四周的光火,笑意一敛:“我入定之时,发生了何事?”
“说来话长。”秦叶扭头看向结界外的俩人,详细地将之前所发生的事与他说了一遍,末了语气有些悲伤:“我跟天明认识有五年,这五年一块历练过很多次,他还救过我两次,不想落入这魔域,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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