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盐……对不起,我来晚了。”
白予的声音很低,舒闲刚醒过来还有些恍惚,听不清白予的情绪,也看不见白予的表情。
但只这么简短的一句话,便让舒闲的眼眶又盈满了泪水。
他费力地撑起身体,白予赶紧搭手扶住他,一把将他抱进了怀里。
“对不起,盐盐,对不起,对不起……”白予不断重复着。
舒闲双眼空洞,无力地靠在白予的肩膀上,泪水莫名其妙地往下淌,忍不住,停不下。
认识这么些年,舒闲没听见过白予这么慌张无力的道歉,就好像他不是被标记了,而是被杀害了一样,来得太晚了。
舒闲靠在白予的肩膀上哭得睡了过去。
再次意识清醒的时候,已经是躺在白予家的床上了。
他刚费力地睁开眼睛,见看着白予坐在床边盯着他,一时还感觉有些惊悚。
“白予,我……”舒闲刚开口,就说不下去了,嗓子哑得太厉害了,整个气管好像都塞满了沙子。
白予见状赶紧将床头柜的水杯拿起来,扶着舒闲坐起来。
“不接是等着我喂你?用嘴喂吗?”
舒闲沉默了片刻,终于自己艰难地抬起手,接过了水杯。
卧室里没有表,舒闲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但看着窗帘缝隙间洒进来的阳光,肯定是第二天了。
“十一点,你从一点睡到十一点,再睡我就要给你送医院了。”
“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把我送医院的。”舒闲喝完一杯水,说道,嗓子还是哑着的,“我可能对抑制剂产生了抗体,闻所未闻,毕业论文有了。”
说起这个,白予也皱起了眉。虽然不太清楚昨天晚上的细节,但就当时的情况看,舒闲肯定是突然情动,信息素爆发,让顾亦年标记了他。
然后顾亦年走了,舒闲晕了过去。
可是昨天舒闲出门之前,是打了他的抑制剂的,而且他们两个的用的抑制剂一直是同样规格和品牌的,不会产生不耐受的情况。
那怎么还是情动了呢……
“医院肯定是要去的,但我给你约了明天的标记清除手术,看你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就决定明天去做手术的时候顺便做个体检。”
白予向舒闲解释到。
“明天?去做标记清楚手术?”
“有问题吗?”
“……没有。”对于白予不经自己同意就预约手术的事情,舒闲其实没有任何反感,他也早就习惯了白予的安排。
但是他想起了那天顾亦年提离婚的时候,说要帮他约信任的医生做手术。虽然他肯定是不能让顾亦年帮他约手术的,但这事是不是应该和顾亦年说一下?
好歹是清楚顾亦年的信息素标记,而且他们现在还没签合同,没办手续,也就是没正式离婚。
“你想说就说。”白予似乎能猜透舒闲所想的一切,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拿走了舒闲手中的空杯,“反正我明天陪不了你,不如让你家先生陪你去。”
白予说完,不等舒闲回答他就走出了卧室,但很快又端着一杯水进来了。
看舒闲怀疑的神色,白予解释道:“我倒是想陪你,但明天爷爷寿辰,我必须得回去。”
“是吗?”舒闲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几天,舒白两家关系好,他往年还会陪白予一起回去给白爷爷庆祝,但今年事情太杂了,他竟然忘了,礼物都没准备。
“你那份儿贺礼我帮你准备了。”
“……谢谢。”
并不像往常那般轻佻顽劣,也没有昨晚的慌乱内疚,白予就安静地坐在床边,托腮看着舒闲。
他的眼中似乎没有什么情绪,也有可能是情绪太多,糅杂在一起,舒闲分辨不清。
白予不说话,舒闲也就不愿意开口了。
虽然一般来说,他会把自己经历的所有值得一提的事通通讲给白予听,可是这次他却不想讲了。
不是他不愿意讲,而是他连回忆都不愿意回忆了。
前几天顾亦年摁着他打抑制剂的事,他尚且能硬着头皮告诉白予,可是昨晚的屈辱,让他连顾亦年的名字都不敢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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