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没了下文。这就完了?为什么不说清楚?我开始坐立难安。他不开心的时候,不爱解释,自己躲起来舔伤口。他是怕麻烦我?这样我就会觉得他懂事?会很开心?
我开始在对话框里打小作文:“媳妇儿,你又胡思乱想,我和莉莉真的没有关系,再说她是女的......”
想了想又全部删除,重新郑重其事地键入:“你是不是发现我和莉莉关系很近。我必需澄清一下。莉莉是我到美国读书时候第一个住宿家庭的女儿,所以我们两个一起读过高中,后来大学期间也曾经相约出游,所以自然亲近一些。而且,莉莉的外公和我的外公是堂兄弟,虽然这么说算三等亲以外。但是,我们家的情况比较复杂,我爷爷是家里二儿子的亲生子,和莉莉的外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只不过过继给了身为大哥的曾祖父。所以,莉莉也算是我妹妹。不过如果媳妇儿不喜欢我和别人太近,我以后一定注意分寸。”
我忐忑地将这段话发送过去,等了一会儿,收到一个回复:“知道啦!”
就这?完了?
我还在犹豫是否应该逃出会场,就看到我妈妈领着她邀请的客人们迎面而来,对他们介绍:“这是我儿子!”
“令郎真是一表人才!”
我又没法脱身了。好不容易和叔叔阿姨们打完招呼。差不多也到了晚宴开始的环节。然而,阿毓依然没有出现。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上。我装作轻松地走上了台。面前是一众穿着考究礼服的女士们和绅士们,一双双眼睛都集中在聚光灯下我的身上。可唯独没有看到我期待的那双眼睛。
我从容自若地对着众人说:“感谢各位莅临今天的慈善晚宴!我想先给大家讲个故事,我有个朋友,真的是朋友。”我微笑,“他二十几岁的时候,和很多人一样按部就班升学,工作,进入社会,遇到一个人,早早地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他的家庭就是世俗认可的圆满幸福的三口之家,有贤惠漂亮的妻子,有一个可爱的三岁孩子,可每到午夜梦回,他发现自己浑身冷汗,一个人躲到阳台吹着冷风,一根一根接着抽烟。妻子醒来发现丈夫不在身边,窗玻璃倒映出烟头的星火一明一暗。”
我顿了顿,偌大的空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专注于我的讲述,“妻子温柔地从身后抱住丈夫,问他怎么了?他什么也没说,掐灭烧了一半的烟头。妻子说:你不是戒烟了吗?爸妈催咱们要二胎呢?”
场上有零星的笑声。仿佛是代入了一个上有老下有小,被生活重压的男人。
“他其实一点兴趣也没有,对二胎,对妻子的身体。”我开始严肃起来,“他生在一个错误的躯壳里,从小到大,都在伪装一个坚强的,果敢的,能撑起一家老小的男人。他很想做自己,可是做自己是有代价的,首先他如何面对辛辛苦苦供养自己的老父亲老母亲?他的父亲不是权贵,是踩三轮车替人送货搬货为生。客人让父亲搬个笨重的实木柜子上五楼,还没有电梯,但是为了100块劳务费,一犹豫很快会被别人抢走生意。父亲硬着头皮搬上了五楼,累得气喘吁吁,腰都直不起来,客人对着柜子蹭破了油漆的一角说:只给80块,我的柜子可是古董货!我还没让你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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