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已经死去,房间里的丹药盒子全都空了,似乎是受不了苦痛,强行服入大量丹药自杀而死。陆臻给段轩留下了许多记录,大都是些生活日常,席放却在断断续续的隐晦描述中猜出了大概的经过。”
文荆也叹道:“想不到竟然是这样……”
“后面的事情你也能猜到了。席放悲痛之余无法自持,把所有的怨愤都抛在死不松口的恒阳宫和害人不浅的魔修身上,发誓要把他们全都杀光。陆臻之死因段轩而起,席放也不肯放过他,于是便有了绞杀付修、派人假扮段轩、引领魔修将恒阳宫灭门一案。”
君衍之的脸色苍白,点头道:“我明白了。”
文荆紧紧握着他的手:“师兄……”
“此事恒阳宫无辜,席放却早已失去了人味,心中只剩下了合并恒阳宫、夺回传承、振兴剑宗一件事,自己对自己说是为了剑宗着想。”云溪长老叹息道,“席放本就有些偏执,自此却是真正冷酷无情了。”
文荆心道:每个人承受痛苦的机制不一样,要是能选,他宁愿个个都像君衍之这样哭上三年。席放这种自我催眠,也真是害人不浅。
云溪长老道:“我就看到这里,你们先去看看那些受伤的弟子,我继续找下一本,看完了再告诉你们。”
“多谢长老。师兄,我们走吧。”
“嗯,先去慧石峰。”
事不宜迟,两人拜别了云溪长老,刻不容缓地向慧石峰而去。文荆拉着君衍之的手,轻声道,“师兄,现在事情清楚了一大半,总算是有了点交待。”
“嗯。”
“这件事真的是……复杂啊。”文荆又劝道,“现在先不要想太多,云溪长老把后面的事情弄清楚,我们再做打算。”
“嗯。”
还未落脚,便远远地看到文荆的住处前聚集了几个弟子,白色背影的是柳阡陌,正在焦急道:“大gui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
“还能活下去么?”
文荆的心脏猛地一颤,急冲下去大喊道:“都让开,大gui怎么了?!”
他挤开众人,却见大gui一动不动地趴伏在地上,血流了满地,还在不断地往下淌。文荆的嘴唇泛白,连话也说不出来,蹲下来轻轻抚摸。
大gui抬眼看了看他,艰难地张开嘴巴。
众人顿时吸了一口气。
那嘴巴里是半根手指,还有一颗玉石戒指。
“谁的戒指?谁把大gui伤成这样?”文荆把那半根手指捡出来,“谁的?!”
莫少言连忙道:“我走在半路上,忽然听到你住处这里有人惨叫‘死gui,放开我!’,我连忙冲过来一看,却见一个披着斗篷的人慌慌忙忙地跑了,手中握着一柄黑色旗子。大gui便这么躺在地上,浑身冒血。”
柳阡陌着急道:“没看出来是谁?”
“没有……”
“还能救吧?”
大gui小心地向着文荆挪动了一点,脑袋在文荆的手上蹭了蹭,又张口轻咬了咬。咬到一半,它像是突然睡着了似的,一动不动了。
文荆恍惚道:“君师兄,它怎么了?”
君衍之冷静地把文荆拉开,蹲下来轻轻抬了抬gui脑袋。他将一股灵气送入大gui体中,低头不语许久,终于把头抬了起来,轻声道:“师弟,你先别着急,我再看看有没有办法。”
文荆轻声道:“怎么了?刚才还咬我呢,是不是晕过去了?”
君衍之拉着他的手,沙哑着安抚道:“嗯,晕过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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