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朕何必强求,反而将姻缘弄得不美,造就一对怨偶。”
圣上拍了拍她的手,“就依阿滢的心意办,你觉得怎么好,就怎么传旨意给外面。”
“要是叫我来说,不如叫二姐姐随着赐恩放还的宫人一起出宫就好,官家多多赏赐她一些银钱,让她痛痛快快地出宫玩一玩,什么时候累了,愿意回京城来,再给她置办一座宅院不迟。”
这些金银宅院对比诰命而言,在大家族里都算不得什么,但是云滢反而觉得这样才好:“她是因为我才有现在的荣耀,有没有那个诰命都是一样的,哪一日给都成,除非有一天我不在了,否则她怎么都能活得好。”
有了诰命的身份,当然还得有相应的应酬,她很清楚云佩做不来这些,大概也不愿意为了别的男子做这些家常细琐的事情。
云滢见圣上面色微有不虞,却不上去撒娇,反而是赌气一样放开了他的衣袖,“还说一切按我心意,刚说完官家就不笑了。”
圣上只是不喜欢她说这种人不在的话,人不自觉神情便严肃了起来,倒不是不满这个安排,他怔了怔,旋即笑道:“哪里的事,朕明日便同有司官员去说,务必让他们说得周全一些。”
“但是今日,”圣上执起她的手,想要携她往外走,“阿滢要是不忙,须得陪朕作一幅画才行。”
云滢略微有些面红耳赤,皇帝私下里是有几分不正经的,每每她在床笫间牡丹滴露,不胜承恩时双颊生霞,叫他抚触遍体,爱不释手,若不是那个时候不愿意从她身上挪开眼,也是想要把她画下来,只是她稍微不情愿一些,圣上便不勉强人了。
“七郎要作什么画,还要叫人到外面去?”
云滢知道因为看重这个孩子,圣上早就不敢怎么沾她的身,更舍不得这样戏弄她,心里面那些念头稍微想想也就算了,她笑yinyin道:“山水花鸟都随着您,可不许寻个美人立在跟前照着画。”
“阿滢到了就知道了。”
圣上见她语中带了几分醋酸也不恼,让宫人过来给云滢仔细妆扮,换了Jing致衣饰,才让人传辇,与她同坐。
即便外面有宽松衣裳的遮掩,外人也能看出云滢的小腹略有起伏,女子所按之处弧度柔和,并不显得臃肿累赘,多了这一点孕态反倒有了几分温柔,与从前的张扬不同了。
圣上听有经验的妇人说起,她坐姿太正容易累得难受,便叫人提前预备了蓬松靠枕,当云滢见到皇辇上突然多了这样一个不lun不类的松软靠枕,不自觉就笑出了声。
“亏七郎也想得出来这些东西,你真是不怕人问。”云滢这个时候还没到腰酸腿疼的那一步,人和没怀孕的时候相比也就是多了几分小心谨慎,孕吐都渐渐没了,其他的没有什么:“我还好着呢,七郎把我当成琉璃做成的人吗?”
“见皇辇如见朕躬,谁会问这些?”圣上好心好意,反而被云滢取笑,便不去瞧她了:“平常宫人与内侍哪个敢看朕的辇上有些什么,遥遥见到便都跪下行礼了。”
云滢心情略好一些,也有闲情雅致来哄着他:“我这不是见新鲜便要贫嘴几句的吗,觉得郎君实在是谨慎过头了。”
她白皙的手经过阳光的照耀更显Jing致细腻,落在他深色衣袍上,动摇人的心。
圣上不应声,他平常都是目不斜视,今日却去看外面花草景致:“今年是朕心情不佳,没叫阿滢安稳过一个七夕,中秋又是大宴,不便咱们两个单过,便想着让画师来为娘娘与朕作画,多少也能叫阿滢开怀畅意。”
“还有你的芳诞,朕也不曾留心。”其实说起来那个时候皇帝待她也只是喜欢,即便是留心到了,可正好碰上太后抱恙,也便不了了之:“明年那时候你过千秋,又是要紧关头,朕实在不知道怎么疼你才好,方能叫阿滢不觉得委屈,满心满意地欢喜。”
她说过的,花朝节不久后,就该是她的生辰了,但那个时候总还是有比她更重要的事,太妃的周年忌日、寻来的陈氏夫妻、太后突如其来的生病,乃至于那个叫他生出无力之感的梦境。
这些在圣上的心里,总是比一个最近受宠的嫔妃重要的。她那么喜欢自己,满心满意地爱慕,知道他那时候心绪不好,也不会在这上面多麻烦他。
宫中称得上是高位的嫔妃拢共才有几人?她受宠风光,居然连个生辰都没过。
皇帝这样云滢是没有料到的,她知道秦氏是惹了圣上极生气的,别说是七夕,旁的什么事都得往后挪一挪,但是圣上每回从外面到明光堂,又或者她去寻人的时候,从来不会给她什么脸色看,话说重些都没有的。
至于生日的事情,她很久都摆宴席过生辰了,那时候她才初为人妇,又不是正妻,自然也不会觉得这样是委屈了她自己。
“七郎怎么会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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