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都是不形于色, 很少时候会在外面表露出太多的个人情绪,这次是例外。
老曹对这些都一概不知,从他的角度并没瞧出哪儿不对,只是宁知恰巧就在明舒背后抬了下胳膊而已,正常人都不会认为那有问题。他还没缓过劲儿来, 没搞清楚咋就成这样了,刚刚完全被带着走了, 不是答应了晚点再出去么,应该喊住明舒才是。
他懊恼地摸摸自个儿的后脑勺,总感觉哪一步没对, 又想不出个所以然。
暗自嘀咕了声, 转头发现纪安黎已经下来了, 老曹不知道她已经在那里有那么久了, 便招呼了下:“安黎。”
纪安黎勉强平复了一些, 敛起不该有的僵硬表情,缓了缓,点头嗯声。
人都走完了, 老曹不好交代,收收手插裤兜里,生硬说:“她们才出去,买吃的去了,估计等会儿才回来。”
纪安黎面不改色地走近,语调平和,好脾气地柔柔说:“没事,反正离吃饭还早。”
老曹问:“应该还没走远,你要不要也去,到周围转转看?”
找到坐靠墙的椅子上,纪安黎回道:“上午就去过了,晚点再去。”
老曹:“也行。”
纪安黎垂垂眼,看着不远处玻璃桌子上被收起来的纸牌和散乱摆放的杯子。
另一边街上,明舒随在队伍的尾巴上跟着大家晃悠,闲着没事就翻翻手机,查一下有没有重要的消息或未接来电。
前任的消息和电话一律被跳过,不管有多少条,点进去看一下或标为已读就搞定。微信上有很多消息,明义如和萧何良老两口发的,工作室发的……一大堆,一个接一个回复都需要大半个小时。附近的信号不行,通话已是极限,上网就比较勉为其难了,接收消息就费了老大功夫,回复更是考验耐心,有时候一次发不出去,还得重新加载更新。
好在都不是急事,不赶时间,哪个时间处理都行。
——先前宁知并没有碰到明舒,连衣服都没挨着半点,明舒对这些一无察觉。
离开宾馆,宁知渐渐就走到前边,同诗敏她们打堆,这里看那里逛,表现得十分正常。
遇到卖冰酸nai的小摊,宁知开始掏钱请客,一人一杯,不够就再来一杯。大伙儿都不拘束,有人买单就敞开肚皮喝个够,毕竟这里的东西都不贵,便宜且实惠,吃不了几个钱。
Jing力旺盛的年轻姑娘和男孩子能折腾,喝酸nai都搞得像抢劫,那阵势堪比土匪进村。
宁知端一杯酸nai送到明舒面前,又顺手递一杯给撑着遮阳伞的田卫源。
“味道还行,尝一下。”宁知说,不特意对着谁,听不出是朝着哪个人讲话。
明舒接着,小口尝了尝。
田卫源挺喜欢这玩意儿,豪爽地几下就干完一杯,末了又把遮阳伞塞给宁知拿着,再挤到前面再要了一杯。
这小子脸皮厚,跟谁都自来熟,全然不拿宁知当外人。
宁知自然不介意,举着伞站外边,等大家喝够了再结账。她没把伞还给田卫源,顺势就给自己用了,同时也不着痕迹地帮明舒挡挡太阳。
路上的紫外线强,晒久了难受,涂了防晒也不管用。
明舒没拒绝,有人撑伞自是乐意,不仅没远离,还靠近一点,与宁知并肩而行。
往前再走出一段距离,路边有好几处卖水果的地方,切开的红壤西瓜,翠绿圆润的白葡萄,提子,甜瓜,无花果……新疆物产丰富,即使是在荒凉的沙漠边上,这些东西也是随处可见。
这个时间点还比较冷清,出摊的小商贩不多,天黑前的一两个小时内才是最热闹的。
田卫源他们挺兴奋,见啥吃啥,恨不得捧着西瓜皮啃两口。前几天实在太压抑,大伙儿都没出来逛过,成天都是工作宾馆两点一线,别说舒舒服服吃这些了,连味儿都没闻到,简直辛苦。
宁知随在后面付款,没多久就用完了赢来的钱。她自己也吃,全然不忌口,不像褚恒逸他们那样为了保持身材而克制,边摸裤兜里的红色钞票边问明舒:“要不要这个?”
明舒还在喝酸nai,“什么?”
把钱递给摊主,宁知顺手就从田卫源提着的塑料袋里拿出一个新鲜的淡黄色无花果,不知从哪儿薅出一张干净的纸擦擦表面,随即就喂到明舒嘴边。
明舒没防备,当时就愣了一下,不太习惯被人喂,但都这样了,也不好把人推开,而后还是张嘴轻轻咬了口,伸手自己拿着。
宁知不讲究,再拿了一个自己吃,还是用那张纸擦两下,一口就咬掉一大半,仿佛刚才不是特别照顾明舒,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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