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鹤点点头，“纸条给我吧。”

    鹿翕：“好。”

    比赛即将开始，两人还没有聊多久，言鹤就被陈雨叫了去。

    今日许月亮没有来，没有人陪着闲聊，鹿翕撑着脑袋百无聊赖看着比赛，在众多奔跑的球员里寻找言鹤的身影。

    此时比赛已经进行到尾声，陈雨传给言鹤的篮球被海市一中的学生从中间截了去，在三分线外投篮。

    球入框，海市一中三分到手，现场欢呼声一波比一波高。

    此时两对比分分别是32比34，海市一中领先海市女子学校。

    鹿翕在心中为言鹤捏了一把冷汗，比赛就剩下两分钟，除非海市女子学校也进一个三分球，否则就是输。

    赛场上的言鹤心情并没有好到哪里去，视线在篮球上汇成一个点，汗水划过额头一路经过下颚，滴在地面上。

    这个三分球她怎么说都要投进！

    “陈雨！”

    言鹤与陈雨对视一眼，陈雨心领神会，立即做出要将球抛出的动作，海市一中的学生立即去拦。

    哪料这只是陈雨的一个假动作，陈雨快速往前跑了几步这次真正的把球传给言鹤。

    海市一中的学生反应过来，想拦已经来不及了。

    言鹤成功投进了一个三分球，比分立即扭转，接下来她们只要守住球，不让海市一中进，她们就可以赢。

    接下来的一分钟像是被调成了0.5倍数，走得格外慢。

    上海市一中的学生不想输，从各种角度进攻，想将篮球抢回来，然而总是差那么一点，不光是她们紧张，观众席上的众人同样紧张。

    鹿翕双手紧握，指尖嵌进手心都毫无所察，在心中祈祷希望那颗篮球不要落到海市一中手里。

    看到裁判吹哨宣布比赛结束，大声宣布海市女子学校获胜时，鹿翕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到手心处传来的痛意，发现手心里都是汗，黏黏糊糊的。

    言鹤和陈雨击了个掌，水都没有顾得上喝，蹿上观众席，停步在鹿翕身边，问道：“厉害吗？”

    鹿翕像是小鸡琢米，疯狂低头，“超级厉害。”

    言鹤这才满意笑道：“在这里等我，我换个衣服，带你去吃饭。”

    “不急。”鹿翕从小包中拿了包手帕纸出来，递给言鹤，“先擦一下。”

    言鹤没接，俯身靠近鹿翕，“你帮我擦。”

    鹿翕脸泛起一点红，捏着手帕纸有些不知所措，片刻后抬起手捏着手帕纸轻轻按着言鹤的额头。

    察觉周围闪了一下，像是有人在偷拍，鹿翕快速转头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谁举着摄像机，想着可能是哪个女孩子的镜子折射了太阳的光，逐渐放下些心，不再去想。

    言鹤换完衣服回来，是今早那套感觉很正式的衣服。

    鹿翕在言鹤身上隐约嗅到了茉莉花的味道，微微蹙眉，不确定这味道是哪来的，问道：“你前面去洗澡了？”

    “嗯。”言鹤撇过脸，没想到自己去洗澡的事情会被鹿翕发现，清了清嗓子道：“身上都是汗，去一个朋友的宿舍冲了下。”

    鹿翕点点头，心知言鹤爱干净，不再多想。

    言鹤带鹿翕去的牛排店，开在商业街，店内布置简约，草绿色的软皮靠背凳子，原木桌子，给人一种小清新的感觉。

    虽然桌上没有鲜花，也没有穿制服的侍应生在一旁服务，店里更甚至没有放悠扬的钢琴曲，但总体来说还是很不错的。

    言鹤绅士地为鹿翕拉开凳子，等鹿翕坐下后才到对面坐下。

    “想吃什么随便点。”言鹤边说边将桌上的菜单拾起递给鹿翕。

    鹿翕没有跟言鹤客气，但也没有像之前说的那样点店里最贵的，“我要一份西冷牛排。”

    西冷牛排在这家店是46一份，相对07年的物价也不算便宜。

    言鹤问道：“那就要两份西冷牛排，要果汁吗？”

    鹿翕翻到果汁那页，最便宜的西瓜汁也要16，摇摇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