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于安本能觉得这人的视线让她不舒服,敷衍嗯了一声,就没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她夹了一块桂花糕,递到萧启唇边:“尝尝,这个可甜了。”
脸上红晕还未消退,复又染上更深的红色,萧启叼着闵于安投喂的桂花糕,不敢抬头看其他人的脸,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些人会是怎样的表情了。
闵于安笑意愈甚,若不是有人看着,她还想再多些举动,多欣赏欣赏萧启害羞的模样。
可惜了。
统领就在一旁守着,洞口的兵丁们不敢太过火,只能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训练有素的模样,耳朵却是高高的竖起,时刻注意里头的动静。
更有甚者,已经用眼神开始交流——
“瞧瞧,看这架势,公主在家里的地位定是很高!”
“你们不觉得,公主与驸马的角色反过来了么?堂堂男子,居然没有半点气概,被一个女人弄得面红耳赤,真是我等大丈夫的耻辱!”
“不会说话就闭嘴!温香软玉,宠着点怎么了?就你这口气,怪不得找不到媳妇儿!人姑娘家能看上你才怪咧!”
“就是就是,公主驸马成亲的时候,我还道这般结下的姻缘不会好到哪儿去,谁能料到她们居然这般恩爱!”
“我听说啊,驸马爷在西北可厉害可厉害了,怎么到公主面前就成了这个样子?”
“你懂什么,一看就知道你没婆娘,家里的事能跟外头一样么?”
……
眼神、嘴唇、脸颊上的肌rou全都参与,下属们挤眉弄眼,这动静可不算小,齐统领自然觉察到了。但就连他自己吃瓜也吃得很是兴奋,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过去了。
两日不间断的劳累,吃吃瓜,看看八卦也有利于他们恢复嘛。
只是,在一众欢乐的气氛中,齐文宇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自家的儿子自己知道,齐统领摇了摇头,这孩子从小心高气傲,想是心里头不舒服了。驸马没选上,回家了好一通发脾气,最近才恢复正常,现在看着公主驸马恩爱,估计脾气又上来了。
可皇家的事,用得着你去置喙?
为人臣子的,得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该要的、不能想的,都得憋着。
宇儿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啊,起码得学会掩盖自己心里的想法。
于是齐文宇被老爹不动声色怼了怼,还以为是暗算萧启这事被他爹觉察到了什么,惊得忙低下头掩饰面上的表情。
专心用膳的两人倒是没注意到其他人的动静,等力气恢复些许,就坐上了早准备好的马匹,被人牵着晃晃悠悠往山下走。
下山之路崎岖不平,灾祸过后更甚一筹,萧启尚在病中,被颠的有些头晕,她想要看看周围的景色缓和下晕眩的感觉。
闵于安在她前方那匹马上,背影纤细,一片绿色之中,浅杏色格外突出,也,格外动人。
这念头甫一冒出来,她晕晕乎乎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怎么会用动人这个词来形容小公主?
定是失血过多,整个人都不正常了。
***
禁卫军找人花了许久,天下大事却不能就这样等着,皇帝总不能一直在山脚下守着,等了一夜没等到人,就回宫处理政事去了。
每年的这个时候,是边境官兵最忙碌的时候,为了给冬季做准备,外敌会一波又一波地发动进攻,前来烧杀抢掠,夺取生活物资。
御书房的桌案上,一沓又一沓的折子堆成了山,全是说着边境情势不好请求增援云云。
皇帝很不耐烦,具体表现为今日的早朝上又发作了一波,把群臣吼得跟孙子似的。
公主还没找到,朝臣又巴拉巴拉一通大话砸下来,皇帝烦躁得不行。
孟合新收的干儿子小章子在门口探头探脑,孟合是什么人?熬成人Jing了都,于是会意,悄悄退下了。
殿外,小章子在他耳边说:“干爹,公主驸马找着了!公主没什么事,就是驸马受了点伤,但瞧着也不算严重。”
孟合听到这个消息,赞许看他一眼,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进殿,凑到皇帝耳边嘀咕几句。
几乎是rou眼可见的,皇帝脸色缓和不少,连张丞相那张皱得挤在一起的脸看着都觉得心情好,他大手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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