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真有些惊讶,但心中也有说不出来的高兴。她才从朱明门回来没多久,正饿着呢。
虽然早就知道薛才人有两个芯,但李妙真并不打算揭露这一点。她随薛才人去了安仁殿,一身羽衣也没来得及换。
安仁殿里一切如旧,只是薛才人身旁站着的宫人有些怪异,频频偷看她。
李妙真没有在意,听薛才人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问话。谈及归真观,她也没什么不满的,对薛才人道:“修道清净,我心里感谢着陛下呢。”
没有外人的时候,她并不习惯叫李隆基阿耶。
薛才人笑道:“咱们的小公主过得开心就好。我先前身子不好,半年了也没去看你,这不快过年了,喊你回家吃顿饭。”
她微微一笑,没有吭声。
热腾腾的饭菜端了上来,安仁殿这会并没有大鹅,炖了别的素菜。李妙真正在心里寻思着薛才人这番回来还走不走时,薛才人开口道:“公主啊,你想过你的阿娘吗?”
她面无表情道:“曹野那姬啊,没想过。”
薛才人噎了一下,讪讪的放下了筷子。她们原本就在聊些家常,李妙真没多疑,边吃边道:“才人提她做什么。”
“唉,想想公主的阿娘若是在世,说不定也住在这安仁殿呢。”薛才人道:“公主的阿娘可是个大美人,不像我,年老色衰……”
李妙真一直以为曹野那姬只是下落不明,闻言,端起碗看她一眼:“才人的意思是,曹野那姬已经过世了?”
薛才人后悔地想咬舌头,但是话已经出口了,来不及收回,只能懊恼地点了点头。不过她也悄悄地瞄着李妙真,想看看她的反应。
“那我以后有空给她烧点纸钱吧。”李妙真慢条斯理道:“怎么说也生了我,恩情我也是记得的。”
她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实在是对曹野那姬没什么感情。只是薛才人和她旁边宫人的脸色有些怪异,李妙真放下碗,奇怪道:“你们怎么了?”
“没,没事……”薛才人干笑:“公主长大了啊,真……真孝顺……顺……”
李妙真不置可否,吃完饭,就回归真观继续修行了。
……
“嬿嬿,你别生气,她什么都不知道。”
阿皎小声地嘀咕,不敢去看王嬿嬿的脸色。任谁听到这种话,心里都不会痛快吧。
“我生什么气?”王嬿嬿蹭一下站起身,纵然是附在宫人的身上,气势也丝毫不弱:“我累了,回去吧。”
宫人的身体软绵绵地倒下,阿皎伸手扶了一把。随后她也脱壳而出,在空中愣了会,却没看到王嬿嬿。
过了一小会,才见王嬿嬿从某个角落钻了出来,一言不发,抿着唇往宫外飞去。
入夜。
观里蜡烛不多,李妙真便用白纸剪了个月牙,贴在墙壁上,借皎皎月光读书。
读至深夜有些困乏,看一旁小梨早已睡趴下了,李妙真一笑,也决定洗漱睡觉。她去殿外打水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窗棂下有一堆闪闪发光的东西,走过去一看,她惊呆了。
为啥有那么多珠宝啊!
黄灿灿的金饼铺满一地,又大又圆的珍珠像不要钱似的到处乱撒。火红的珊瑚树,晶莹剔透的宝石,还有上好的翡翠玛瑙,奇珍异宝数都数不清……
第020章 :
原来天上真的会掉钱。
李妙真感叹了一下,冷风一吹,她的头脑又清醒了。因苏发送胡饼一事,她最近在研究这一类的占卜推算,于是掐指算了算,原是故人所赠。
难道还是苏发?他不可能有这么多钱吧!
她也没办法,只好在后院找了口大缸,将珠宝都扔到了里面,再随手捡了个竹子编成的畚箕盖住。弄完这一切,她就去睡了,也不管别的事了。
……
冬去春来,李妙真发现,她的衣裳又小了很多。
襦裙已经短了一截,贴身的小衣也有些紧了。不过现在司计司只给她一些用于裁制羽衣的布料,素白简朴,像是把整个青春都给蒙住,只允许发出单调的弦声。
好在新平公主时常给她送些衣料来,李妙真无以为报,只能给她写镇宅符。公主们之间时常串门,渐渐就连苏发的继母真阳公主也来归真观走动,临走前顺一点香囊和平安符。
午后,道观的老人素空在给她缝制新衣,见李妙真走进来,抬眸笑道:“再有三五日,就能缝完这身羽衣,正好能赶上公主三月初七的生辰。”
今年她就十三岁了,正是豆蔻之年。李妙真穿着比较随意,她虽然修道,却不是日日穿着羽衣的。这会她身着朱红色半臂,胸前系着蝴蝶结,蹦蹦跳跳,像个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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