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使不得的......您是家主的人,奴等怎么敢对您用刑?”奴隶惊慌失措道。
“承家奴隶守则第三十一条,若是替人受罚,则加倍。”承奕轻轻摸了摸许晔的额头,摸到一层薄汗,终于放心地松了口气。
“若是一定要罚,就等他恢复些再打就是,您何必受罪.......”
“别废话了。我也是奴隶,要守规矩,也没有什么打不得的。”承奕低垂着眼眸坐在床边,小心地给许晔掖好被子,生怕碰到伤口。
“大少爷吩咐送他去欲奴营好好学学规矩,受的苦要多过在我这数倍,这几鞭我替就替了。”
“欲奴营?那岂不是......要学那些娇媚yIn荡在床上讨好主子的......”奴隶脱口而出,却被承奕冷声打断。
“承斓,你失言了。”
“是奴说错了话,求大人恕罪。”承斓腿一软跪在地上。
“跟了家主那么久,什么话不该说还不知道吗?”承奕冷冷地瞟了吓得发抖的承斓。
“一会自己掌嘴五下,长长记性。”
“谢大人宽容。”承斓感激地领罪。
跟着承奕为家主效劳的这些年他也算是了解他的为人;承奕一向是公私分明又极讲道理的,既然罚了就代表一笔勾销,以后断然也不会再提起。
虽然跟他许晔接触不多,但是他觉得这孩子性格上与承奕相似之处很多,虽然为奴,骨子里还是带着点高傲和清高。
但是他的能力也是值得他的傲气的;就算是一直给小少爷陪读很少接受各方面的特训,每年的家奴考校他依然一直是第一名,尤其商科极为出色。
欲奴营是承家调教床奴欲奴的地方;家奴一旦被送进欲奴营便被打上了低贱的标签,一生只能成为供主人亵玩的宠物和玩具。
承斓曾经在分家见过一名欲奴;那个少年奴隶浑身赤裸地被锁在主人锁在家门口,身上戴着各种情趣的挂件,明明痛不欲生却还是不得不媚笑着讨好。
他抬眼瞧了瞧床上因为吃了退烧药睡得逐渐安稳的青年,一种怜悯油然而生。
此时受着伤昏迷的他可能还不知道自己要被送去欲奴营调教吧?
他没法想象这个优秀孩子被送去欲奴营之后的日子;不仅之前的一切成绩都化为乌有,他本人也会丧失理智每日沦陷在情欲中,再也不会有发挥才能的机会。等到年老色衰,主人又会有了新的玩物,可能杂役营和弃奴营便会成为他最终的归宿。
可这是大少爷的命令.......没有人敢违背。
他看着承奕的手紧紧攥着拳,心中一阵难受。
“大人.......小少爷对他那么关心.......小少爷一定不会难为他的。”承斓张了张嘴,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许晔从被卖到承家为奴之后就是承奕一直带教,承奕有多难过,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可他们是奴隶......哪怕地位再高,也是奴隶,也违背不了主子们的命令,命运只能由他人摆布。
没有人能救他;每人都谨小慎微如履薄冰,谁能有这个胆量去求情呢?
淡淡的伤感弥漫在空气中,久久挥之不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承斓听见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主人,该,该起床了.......”承芮膝行进承暄惟的卧室,小心翼翼地扯扯他主人的被子。
承暄惟哼哈答应着,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又准备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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