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与往常无异,在酒吧接部主班的工作,此时的她虽处于漩涡之间,却也是风平浪静,除了探听一些消息,她并没有其余动作。
她不是骁爷,那个男人是她的敬仰,他的信仰也是她追随的脚步,她没办法像骁爷一样瓦解有着雄厚实力的毒枭军团,她就像一只蚂蚁,一点点的啃噬,力量虽小,生命薄弱,意志力却无比顽强。
连续多日,时雨两点一线,自己住的地方和酒吧。而那名尾随者,一直都在。
娜塔是砂姐保镖,她的泰拳和格斗技巧是女人中的佼佼者,且有着非常专业的跟踪与反跟踪经验,砂姐身边的这个女人最不能小觑。若不是她有警觉,是很难发现娜塔的跟踪。
几日后,娜塔回话:“砂姐,纷朵并无异常。”
“她都做了什么?”砂姐问。
“当天离开后,她开车回酒吧,中途下车进了路边超市,后来我去问,老板说她只买了一颗棒棒糖。”
砂姐扯了扯嘴角:“看不出来,她那少言寡语的性子,骨子里还是个有童趣的孩子。”
娜塔继续说:“她日常两点一线,酒吧和住的地方,房子是来叔的。”
“你没有被发现?”
娜塔摇头:“以我的经验,她没有任何跟踪技巧和反跟踪的警觉性,我在她车上放了跟踪器她没发现,而且跟踪器一直都在未被动过。”
砂姐点点头,“也许是我想多了。”
娜塔说:“砂姐,你怀疑她与猜爷生意出事有关?”
“我只是怀疑并不确定,威猜跟我提及交易的时候她都在。”
娜塔想了下:“砂姐,纷朵每次来赌场都是我打电话通知,属下认为,也许只是凑巧。”
砂姐抬眼,眼神透着愠怒之色,娜塔急忙道歉,“对不起砂姐,是我多嘴。”
“你盯了几天没有任何发现,也许是我多想,你撤回来换个人去吧,交待好,别被发现。”
“是,砂姐。”
砂姐的怀疑未消,却也没有像最初的深刻,纷朵来赌场是她要求的,砂姐胸口升起刀火,威猜自己办事不利,却搅得她头痛,她恨不得弄死威猜,奈何属于她的势力被他瓜分,无法对他动手。
……
阿沛突然变得开心,“纷朵,你最近怎么没去赌场。”
“痴线啦,你一直念叨不想我去。”
“往常砂姐至少两天叫你去一次,你好像有五六天没离开酒吧了。”
时雨睨他一眼,阿沛像个傻小子似的,上次的棒棒糖就是买给他。
下午,酒吧接到电话订了些酒让她去送,时雨清点酒水,阿沛搬上车,“我去送吧。”
她摇摇头。
“我担心,来叔就不应该接这个生意。”
“来叔是做生意的人,哪有送上门的生意不做的道理。”
“可是,那边太危险了。”阿卡与威猜水火不容,却总点来叔酒吧的酒。
时雨拿过钥匙上车开了出去,车子一路向缅北的深山驶去,她从后视镜里发现有人跟踪,而这个人不是娜塔,而是娜塔的手下一个小角色,不足为惧。
车上被放了跟踪器她知道,她不会拿掉,她要把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传给砂姐,让自己的行踪不离开她视线范围,最危险的方法也是最安全的方法。
半个小时到达一个临时院落,这里已经不是解救化学专家的那个地方,那里已成一片废墟。她给阿卡酒多次,像以前一样,武装兵已经认得她,见她来送酒高兴地放她进去。
她停下车,那些人高兴地跑来搬酒,她站在车边目光落在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子身上,那个孩子端着枪,吸着毒品,神Jing飘渺,眼窝黑陷。
旁边一个青年男人用酒箱冲着他的背撞过去,用当地的语言骂了句,时雨听懂了,他们要喝酒,让这个男孩去看着里面的人,而那个男孩儿说,快断气了,又跑不了。
又抓人,抓的是谁?
阿卡制毒,贩毒,有自己的武装势力,此人与威猜一样,都是丧心病狂的恶犬。
她借口去厕所,男孩没防备地指了位置,非常巧合的男孩也往那边走,当男孩子要开门时,她说:“你不喝酒吗,他们在喝。”
“不了,没有我的份。”
“你想要吗?”时雨问他。
男孩有些腼腆地笑着点头:“他们不给我,你给我吗?”
“我送给你一瓶。”
时雨走回车上从驾驶室里拿出一瓶酒走到后面,她敲了敲门,孩子毕竟是个孩子,就当着她的面大剌剌地把门打开,她把酒递过去:“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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