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寒先到,裴征乘坐摆渡车远远看到男人挥着球杆的背影,车子停下,曲寒上前,两人握了握手,“陈先生,别来无恙。”
“曲先生,别来无恙。”
两个接连被伏击的男人相视一笑,曲寒说,“原本想慰问一下陈先生,却不想,要你来安慰我。”
“互相安慰,虽然,我们并不需要。”裴征接过球童递来的球杆,与曲寒向前走,“曲先生,你确定是砂姐所为?不是我提醒你的那方人马?”
曲寒摇摇头:“怎么,陈先生要替砂姐当说客?”
“哟,你看我像吗?”
曲寒一笑,眼底的光带着Jing明,“如果是,我们便不会有今日的碰面。”
裴征莞尔,曲寒约他不代表关系进一步,只是走走场面,谢他之前的提醒而已,想从曲寒这套出他的罪证难于登天,他太谨慎,谁也不信。
他们还没开杆,远处有人靠近,来者正是找了他们多日,被拒门外的砂姐。
曲寒被人伏击,揪出活口不论是否真是她所为,砂姐都难辞其咎,她得知陈正与曲寒相约大其力,而告诉她这个消息的,却是纷朵。这个小丫头看似不声不响,总会给她惊喜。
时雨跟在砂姐身后,远远看到了裴征,他也看到了她,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停留几秒,给了她一个旁人看不到的深意。砂姐带她来只有一个原因,曲寒,砂姐认为曲寒待她不同,甚至连她自己也不清楚,曲寒为何对她不同。
砂姐身材婀娜,一身休闲运动风也不减她半分风姿,“两位,看到我很惊讶?”
曲寒对于砂姐出现有讶异,不过也无所谓,他看向身旁的男人,裴征耸肩,一副关老子什么事的表情。
曲寒是那种即使不给你面子,也不会当众拂你面子的人,这样的修为放在普通人身上是修养高有内涵,但在曲寒这个恶魔的身上,却是极深的城府,杀人不见血的刀。
三人打球,三方手下站在身后保护,时雨与娜塔站在一起,她目光盯着球场上,三个各怀心思的人。
一场球结束,砂姐开口请吃晚餐,这是她来的目的,时雨跟随是负责调酒,还有一点,砂姐知道曲寒对她不一样,至于怎么个不一样,那就不得而知。
晚餐就在球场内的餐厅,砂姐已安排好客房 ,晚上要喝个痛快。
裴征和曲寒没聊太多,砂姐来的目的所有人都清楚,拒而不见只能找上门,她是一方势力老大,这样做总不会被拂了面子。
至于伏击曲寒的人,砂姐再三解释不是自己所为,一定有人陷害想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如若是她,决裂的关系她无需维护。
砂姐举杯:“敬陈先生,曲先生,近来两位的事都与我脱不开关系,虽不是我所为,却也难辞其咎,这杯酒我先干。”
砂姐连干三杯,曲寒和裴征都没有抬杯。
时雨给砂姐倒酒,然后在曲寒和裴征的酒杯中稍点了一些,曲寒抬眼,目光相交,她想了想说:“曲先生,请。”
砂姐越来越满意纷朵,虽然话少却极会看清事态,因为曲寒端杯了。
这个酒局暗chao汹涌,彼此怀疑,彼此合作,暗杀,出卖,却坐在一张酒桌上,针锋相对,又虚以委蛇。
晚餐过后倒去了酒吧,砂姐要求让她来调酒,酒吧经理亲自安排。
时雨调了多少杯自己不记得,砂姐一杯杯的喝,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婀娜的女人尽显媚态,时雨没见过砂姐喝多,她可谓千杯不醉,砂姐频频举杯,时雨便一杯杯地倒酒,裴征不想她受累,抢下她手中酒瓶,“小妹妹,一边呆着去。”
时雨手中一空,砂姐掩唇而笑,她倒了一杯酒,指着酒杯,“纷朵,敬曲先生陈先生。”时雨微顿,“砂姐,我,酒量不好。”
“一杯而已,醉不了。”砂姐的要求,时雨只好照做,她拿起面前的酒杯,仰头灌进嘴里,砂姐满意地笑了,“纷朵是个乖孩子,我很喜欢。”
“纷朵,去敬曲先生。”
裴征一听,登时不乐意了,“诶诶诶,我这还喘气呢。”
时雨听出他的弦外音,但砂姐不明白,“我陪你喝。”
裴征心中骂道,却也端杯与她碰了下,“砂姐,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目光在时雨脸上流连,砂姐往他这边靠了靠,“我可没有怠慢你,我亲自陪你喝。”
时雨端着酒杯走向曲寒,“曲先生,我敬你一杯。”
曲寒挑唇一笑,“就这一杯吧。”
裴征并不明白曲寒为何对时雨特别不一样,以他一贯的手段,怀疑便可杀之,他没有动时雨,此时的话,便是替她解围,要说曲寒看上时雨,他并不这样认为,虽然时雨很好但只有他知道。
他妈的,这酒喝的一点也不爽。
他架着长腿,长臂向后伸展搭在沙发上,不喝了。
时雨自然感觉出他的不悦,她给自己倒了酒,向他举杯,“陈先生,我敬你。”
裴征不想让她喝,但这杯酒他还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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