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寒风呼啸,吹打在厚厚的纱窗上,带起簌簌的响声。
屋里却是温暖如春的,白静姝的脸上都晕了绯色霞光。
你当真这么想?元昭胥自诩断物识人算得上个中好手,此时竟看不透她。
白静姝仍是微笑,漫声应道:妾身不这样想,还能有他想吗?
装模作样。分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元昭胥还要再说什么,屏风外传来了挽星的声音:王爷,陈都督求见。
白静姝循着声音望去,挽星的侧影被油灯照进来打在墙面上,如她的人一般静谧沉默。
她只有在看向元昭胥的时候眼神里才是热烈的。
这个丫鬟爱慕着她的主子,比碎月更甚,不过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白静姝收回了视线,感情这种事向来心不由己,就算她打定了主意,仍会因此而感到沉郁不快。
元昭胥去见陈都督,白静姝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是夜,元昭胥到了内室,瞥见床边的矮杌上放着白静姝做好的拖鞋。
今天他出去后,白静姝就叫人拿来了一把剪子,将上面的南珠给拆了。
如今鞋子好好的放在那里,元昭胥拿起来,才发现鞋面上用金线绣了他的字。
景瑞。
元昭胥从未在白静姝面前提过自己的字,必是她去哪里打听了来,眼中弥漫笑意,他手指抚着那凸起的金线,脑海中又浮现起白静姝白天里说的话。
他脱了自个儿的靴子,脚踩进拖鞋里试了试,很合脚,又暖融,宛如踩进棉花里一般舒服。
抬眸叫来郭幸:去请姝夫人过来。
自从那日与她同床共枕之后,再一个人睡,除了逃不开的噩梦之外,还会感到前所未有的凄清。
白静姝来着月事,他并没有打算做点什么,只是过往十几年,再寒冷的漫漫长夜都是一个人,熬的时间久了还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却原来并没有。
人一旦享过好的,就再难去忍受坏的。
元昭胥等了一会儿,郭幸回来了,他望向郭幸身后,却并不见白静姝人影。
郭幸明显察觉出元昭胥脸上的神情由期待的探视变做疑惑,心里咯噔一下,小心地开口:姝夫人说白夫人马上就要走了,是以想多陪陪白夫人。
元昭胥半隐在烛火里的脸愈发寒峭,须臾之后,挥手叫他退下,瞅那神色,也不知信了几分。
元昭胥如何想白静姝并不关心,第二天起来后梳洗完用了早膳,她便携赵氏出门去逛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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