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曹州仿佛已经从巨大的惊吓中,将灵魂与身体脱离开来。
他彻底忽略掉了生理上的痛苦,大脑还沉浸在宁昱琛刚才的话里不可自拔。
接着,他瞪大双眼,开始盯着宁昱琛的脸,想证明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
可四周那无数双眼睛并没有消失。
而宁昱琛,也慢慢地淹没在了其中,成了众生中的一员,毫无顾忌地对着自己曾经坚守的一切进行着残酷的打压和否认。
性器仍旧像是一把利器般,在他的身体内穿梭捅进,大腿也被无限地往脑袋这边压,直至脚尖触地,将那xue口暴露在空气中一览无余。
这种犹如后空翻的姿势,能让宁昱琛进入得更深更容易,也能让曹州承受得更痛苦更煎熬。
理智终是被疼痛给抽丝剥茧地凝聚在了一起。
灵魂的回笼带给身体的,是再也无暇顾及的思考和恐惧。
整个世界都仿佛只剩下了一个疼字。
声音所无法宣泄的痛楚,纷纷以后xue源源不断鲜血的流淌给替代。
以前的任何一次殴打,恐怕都不会有现在的这场性虐,来得无能为力和痛不欲生了。
曹州终究还是坦然地面对他眼前的一切。
只是最后陷入黑暗之际,他却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惜他最后还是选择了逃避。
他不愿意醒来。
……
昏死在黑暗中浮浮沉沉间不知多久,曹州被一声声无法避免的喊叫给戳中意识。
他睁开眼,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陌生又熟悉。
和他以前的牢房很像,却没有那般拥挤和脏乱,仿佛是一间单独寝室,头顶还有风扇在微微打转。
这个牢房的天窗也很大,能够看到筒子楼外高竖的围墙,档住了墙外的所有视野。
明明是该是晨光熹微的时刻,却昏暗得犹如黑夜。
曹州撑起身子坐在床上。
监狱是不能有镜子的。
可他的眼前就有着一面诺大的全身镜,分毫无差地将他一身的狼狈都倒映在了他的眼前。
那原本除了打架留下疤痕的皮肤,现在到处都是淤青紫痕,从脖颈处一路往下,那些噬咬的血痕,被掐出来的青紫,暧昧的吮吸印遍布全身,甚至到脚踝处都留有伤痕血渍。
而那处昨晚被掐住的大腿,也已经呈现出一片深紫色,全身上下更是不忍直视。
宁昱琛这是故意的吧…
故意让他睁开眼就能看到自己这一身的潦倒和不堪,让他重新回忆起那晚生不如死的画面,时时刻刻地提醒他,自己是个被男人Cao过的玩意儿,谈何尊严?
那一年前未曾弯下的膝盖,都在如今给强硬地还到了床上。
以跪趴的姿势雌伏在宁昱琛的身下,做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所看到的一切。
原来…当初宁昱琛说的“最多一年”,是指这个意思。
曹州想想觉得也是。
放了近一年的长线,又怎么可能会直接给他个了断这么简单。
至于放过,那便更是天方夜谭了。
曹州醒来后没多久,就被人从十八楼带了下去。
门外是一片熟悉的欢笑和嘴脸,均紧挨着每一层的栏杆边,为下面新来的囚犯们“欢呼喝彩”。
这个画面当真是熟悉。
曹州不禁想,要是他像曾经那个被侵犯的男人一样,不堪其辱地从十八楼一跃而下、摔碎在那些新人的脚边,是不是又是一轮历史的重来?
就在新人的入场热闹非凡之际,曹州的出现,无疑还是引起了筒子楼不小的轰动。
当初赌约赢了的人止不住地大声嚷嚷,配合着那些相互讨论的污言秽语,让曹州的热点无疑有着超过新人的趋势。
直到来到筒子楼的最下面,曹州才明白在自己昏迷之时,那一遍遍模糊的叫喊到底是在喊什么。
这一届的新人明显比起他那一届更加耐打。
不知道被那些小狱长拿着铁棍逼了多久,居然还有那么一两个人苦苦支撑,哪怕被打得遍体鳞伤,也没有任何跪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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