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一顺嘴,就把那天李成禧训斥宫婢的话也照样说了。
吴千在该滚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滚了,华梓倾也想滚的,只是她工作岗位不明确,不知道该往哪儿滚。
“你留下,”皇帝叫住她,“朕看你就是闲的!朕现在告诉你,养心殿的尚仪就该是朕的贴身女官,以前李成禧把你该做的事都做了,以后,他做什么,你就跟着做什么,不许乱跑!”
华梓倾说“是”,但心里很为难。
其实,皇帝猜对了一半,她这几天躲着皇帝,确实有一半原因是觉得难为情。
沁芳池边,她不该那么早睁眼,她还抱了皇帝的腰,冒犯了龙体。还有,倒地时亲密接触的距离,是她长这么大与男子相处从没有过的极限。
她离开沁芳殿时,皇帝正睡着,纤长浓密的睫毛低垂在下眼皮上,皮肤光滑如玉。华梓倾当时突然生了个奇怪的念头,就觉得他睡着的样子,看着很可口。就像是在沁芳池边,他被水汽蒸得白里透粉,像鲜美的蟹rou。
这样的念头一跳出来,她自己都惊着了,脚底抹油,赶紧走了。
那可是皇帝,她连思想上都不敢冒犯的男子。
她回春晖堂本来就晚,竟然还好久睡不着,沁芳池边的画面一幕幕从脑海中跳出来,扰得她心烦意乱。
后来她想,自己还是应该早点离宫,就算暂时走不了,她也躲皇帝远一点。这事明显有古怪,不知道太后和皇帝的葫芦里各自卖的什么药,她再留下去,万一再留出麻烦来。而且,她不适应宫里的规矩,总会莫名其妙就惹了皇帝不高兴,说不定啥时候,小命不保。
所以,她几天不出现的另一半原因,也是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
皇帝叫她跟着进屋,他在桌边坐下,拿起本书,又伸手指了指砚台,示意她研墨。
华梓倾有点心不在焉,几番欲言又止。皇帝忍不住了,放下书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皇上,您到底几时大婚?”
他反问:“你倒是比朕还着急?”
华梓倾低着头,咬了咬下唇,小声回答:“太后说,等您大婚之后,便准我出宫,继续做兵部主事。”
“……”皇帝只觉得一口闷气堵在胸口,竟不知该说什么,她就那么急着想走么?
说实话,他的第一反应是想问问,究竟是养心殿的尚仪之职比不上从八品下的兵部主事,还是他这个主子比不上她兵部那位上司?
他到底还是没问出口,总觉得哪里不对,似乎不符合做为皇帝大气的身份。
华梓倾也没在这事上继续追问,催皇帝大婚,到底不是为人臣子的本分。她换了个方向:“皇上,您能不能把那块白玉牌还给臣?等臣离宫以后还能用得上,说不定什么时候,臣能拿它当回护身符呢。”
皇帝冷笑,她考虑得真长远。“等你离宫时再说。”
“哦。”
她接着研墨,依然是欲言又止的神色。
皇帝蹙眉:“你还有事?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这件事,华梓倾不大好开口,而且,说来话长。
姜浣雪和齐映月二位才人之前动不动就往养心殿跑,变着花样给皇帝送东西。无论皇帝收与不收,她俩都非常执着,雷打不动地照样送。
华梓倾在养心殿时都遇上过好几回,对于她俩那份水都浇不灭的热情,她本是置身事外,吃瓜看戏。
后来皇帝不堪其扰,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出损招。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有那么两回,皇帝突然收了礼,他也没全收,二人送的他只收了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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