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反问,“你又是哪一个?敢跑来仙人崖动手?还有没有规矩?”
那弟子自然知道这御鼎来头不小,虽然想不通他都牛叉到这份上为什么还要苦苦守着御鼎这个名分直到如今,但眼下不得不跟他理论,“我们依仗的就是岛上的规矩!昭公子,你在外头如何厉害那都是你外头的事,既然入了月半岛,就要守御鼎的本分。宗师们的事,姑姑们的事,轮不到你来置喙!”
红衣弟子也不惧怕,因为她们占着理。再不济,师尊还未出面,掌门师祖也还没有出面,怕他个御鼎做什么!
“林宗师只不过长时间未归,你们就等不得要占她的洞府,这合适吗?”阿昭拉着脸道,“月半岛那么多空置洞府不肯去,非得这一处?你家宗师是多大的谱,连林宗师都不肯放在眼里了?!”
阿昭周身热浪滚滚,仿佛火势待发。那些弟子迫于威压,不得不后退一步,为首的继续道,“掌门师祖曾亲眼见林宗师殒散在天地之间,且过了这么多年,有眼睛有脑子的都明白,她永远都回不来了!真不知道你在这里执迷什么!这仙人崖无主,自然归执事院重新分配。我家师尊也是宗师,怎么的,林宗师住的,我家宗师住不得?”
“林宗师肯定会回来。你等修为底下,又怎么感知她的存在。”阿昭冷冷道,“我不和你计较。叫你家桑宗师出来说话!”
说桑染,桑染到。红影掠过,桑染便站在阿昭面前了,虽为从前旧识,桑染对阿昭也不大客气,“昭公子,我来仙人洞长居,是执事院准许的。就算林宗师来,她也得让给我。你一介御鼎,本不配在这里与本宗师理论长短。看在林宗师面上,我也不与你计较。只她作古多年,你又何必执迷不悟装哪门子深情?趁早滚出月半岛,修行界有的是让你逍遥自在之处。我们临仙派不欢迎你!”
桑柔说话底气十足,她师尊周映菲,乃是如今临仙派的掌门。
自然,按照临仙派传统,任凭阿昭在江湖上是何等风云人物,一旦自认月半岛御鼎,得到的也只有御鼎的待遇。
只阿昭不信邪,这么多年,总时时来仙人崖居住,还一直强调林之遥没死。他这么说了,林之遥的灵兽大鹏也跟着阿昭深信不疑,那几只也是陪同阿昭守在崖上,一起等林之遥归来。
只是等的太久,等到桑染成了宗师,给她自己挑选洞府的时候,就看上了林之遥的这块地。
阿昭见说不通,索性亮出钩沉长/枪,立在仙人洞前,熠熠生辉,“御鼎怎么了?御鼎就不配得到尊重?今儿我把话撂这儿。我,阿昭,生是林之遥的人,死是林之遥的死人。你们一定要占洞,可以,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月半岛上不论灵兽还是御鼎,地位都不可能越过女修去。主子死了,灵兽可以留下来归快活林里终老,但御鼎是要被打发出去的,最多给点遣散费,也算临仙派仁至义尽。强横这个地步,如同钉子户似的钉在仙人崖上的御鼎,阿昭是临仙派有史以来的头一位。
也或许,是因为之前宗师们的御鼎,都没有他这般忠贞长情吧。
故而阿昭那种未亡人般的姿态和决绝,震住了在场的每一位女修。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这在场的女修,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阿昭的对手。
晴空突然几声炸雷,在头顶响起。不知谁打哈哈,说了一句,“啊要下雨了,赶紧收衣服去,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呗。”
场面一度尴尬。这台阶找的不高明,但大多数人就着台阶下来了。偏桑染宗师是个倔的,长剑出鞘,觉得若不教训这御鼎,气儿都不顺畅。
大鹏眼看左右,好言相劝,“桑宗师,有什么事改天说。”
“滚!”桑染道,“这儿有你说话的份?”
林宗师在的时候,岛上的女修鲜用这种态度对待大鹏。只人走茶凉,大鹏又上了年纪,颇有些力不从心,只能无可奈何。再看阿昭,阿昭浑身起火。于是又苦劝阿昭,“昭哥,冷静点,有话好好说。你点火不要紧,仙人崖给点着了谁也住不成。”
“好啊,一把火烧了仙人崖不亏。既然你们都说林宗师死了,那我也不想活了。反正大家不请自来,那就都给我家宗师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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