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就是奇怪,男人一直乐在其中。
帝都的阳光照进他们的卧室时,时间快8点了,他没有早起去上班,撑着头看着熟睡中的她,充满了满足感,这么多年,她密不透风的心终于开裂,让他的光可以漏进去。
她迷糊间伸懒腰起床,拳头一伸就打到了他的眼睛。
铁汉子“嗷”的一声,吓得她弹起来。
她顶着一头乱毛看着他捂着一只眼,他突然间停止了大口吸气,“你故意的!?”
“你真幼稚。”
“以你的习惯,看见我这样会开心的挖苦,为什么今天没有?”
蓝天野下床去洗漱,走进洗手间的瞬间也忍不住笑起来。
她就是故意的,伸懒腰打到脸的力度,是绝不会让一个军人嗷叫的。她不想睁开眼就对上他的眼,他极有可能会调情。
洗漱过后进衣帽间换衣服,推开衣柜门她停在那里没有再动。
大约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她与他也是起了冲突,为了躲清静去了威尼斯,闲逛中在一个手工订制店看到了这件衣服。她也想订制一件被拒绝,店主说与订制人是有协议的,只能生产一件。
也就是说,她巧遇了他为她订制的衣服。这也是缘分么?
陈炯炜洗漱过出来,看着她对着衣柜发呆,过去拥了她的肩,“脱得只剩下内衣站在这里,是想在衣帽间把我勾、引了不成?”
她指着那件用金线绣穗花的衣服,“几时拿回来的?”
“去年,一直挂在你的柜子里,你却从未注意到。怎么样?穿上试试。”
如今是农历的三月下旬了,全球气候变暖让帝都的三四月变得比南方还热,她将这条金丝半袖掐腰连衣裙穿在身上。
这些年她走的都是高冷的风格,穿着简明干练的冷色系衣服在职声里走过,冷溲溲的。这身衣服将她变得高贵又不失柔和。
她转了一圈,“少了点什么。”
陈炯炜连忙拉开首饰抽屉,“配上这个,单耳红珠。”
她疑惑的看他,“你是个当兵的么?”
“我也是时尚大牌的老板。”
她夹上那个单耳的红色珠状耳夹,重新将头发挽过,然后踩了一双“jimmy chou\"的高跟鞋。
陈炯炜换好军装一回身就看她比他要高出好几公分的站在那里挑包。
“你穿这个鞋子?怕是有十二公分高。”
她头也没回挑了个手拿薄包,“怕比我矮就别给我买这么高的鞋!这鞋左脚怎么有点挤……”
陈炯炜疑惑,“我没买过……不是你自己买的?”
“那就是你妈买的。”
她的婆婆是那种思想前卫且开放的人。虽然年纪不轻了,每月逛一次高档商场是必需的,到了哪个城市或国家第一件事必是败家,哪里时尚便往哪里钻。
下得楼来坐下来吃早餐,蓝天野不时的隔着衣服挠挠,吃到过半干脆不吃了,撸起袖子一看,过敏了,长了许多比指甲还大的红包。再把裙子掀了一看,腿上有成片的红肿,越来越痒。
“陈炯炜,这衣服过水没有?”
“过了……是不是别的东西……”
“还不叫人开车过来去医院……”衣服漂洋过海回来一年了,上面沾过些什么不好说。
她起身连忙朝楼上卧室跑去,却在楼梯拐弯处摔了个四仰八叉。脑袋磕在楼梯上“嘣”的一声响。陈炯炜才朝门外的勤务兵说了句“备车去医院”,就听见她惨叫一声。
三两步跨上去,只见她抱着后脑勺,指缝里有血流出来。那双十二公分高的鞋子已阵亡,鞋跟与鞋面分了家。
她怒叫道:“老太太上哪买了双假鞋!!!”她是鞋跟突然断了才摔的。
到了医院医生傻眼了,专治她过敏的针是激素类的药,打了过敏针二十四小时内不能打消炎针,可不打防感染的针会比较冒险,毕竟伤在脑袋上。
她一边挠着痒,一边气结,“打脱敏针先,脑袋上别缝了,拿碘酒擦干净贴块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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