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点头,钟虞忽然红了眼眶:“我都要死了,他还是不肯来见我。”
钟离没再说什么,钟虞大抵觉得累,挥了挥手,月见和钟离便离开。
两个人站在走廊上聊天,月见没忍住问:“她说的人是……唐过老先生?”
钟离点头:“小月儿,在道门,他是人人敬重的长老,在她那里,不过是一个负心汉罢了,她拖着身子,就是还想再见他一面,呵呵,消息都传到了往生海,要说他不知道,我才不信。”
月见惊讶:“所以你真的是决明子的姐姐?”
钟离扶额想了想:“那个小家伙倒是挺不错,没被那个负心汉带歪,离开前我去见唐过,等了半个时辰,他没有见我。”
月见怕唐过不知道事态严重,又飞了一只传音鹤回去。
夜里钟离给钟虞渡灵的时候,外面刮着大风,许是声响大了,钟虞被惊醒,她紧紧拉住钟离的手:“我知道他不肯来见我,这也是应该的,我怨了他二十年,甚至不惜作践自己的身子,可是,这么多年来,我更加亏欠了你。”
黑暗中,钟离身体僵硬。
“你不要多想,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一定回来。”
“是吗?”
钟虞似乎笑了下,又沉沉睡去。
当天大夫断言钟虞还有七日可活,却硬生生拖了半个月,有些话只能是谎言,唐过远在千里之外,注定听不见,她卯足了劲等,他却不肯来。
钟虞病逝前一天,回光返照般气色好了许多,她把月见叫到床前说了些话,钟离实在觉得奇怪,说好了亏欠自己,怎么什么话都想着和月见说。
钟虞从前说过,她死后想陪伴济州城的护城河,月见才知道那河流名叫过安河。
钟虞死后第三日,钟离将她的骨灰撒进去,白色的粉末飘进河里,也有些随风离开了,反正最后都消失不见,钟离宛如双目失明般定格在某处。
月见站在稍远的地方,旁人始终是旁人,有些情绪人都只愿自己消化,灵魂倾向孤独。
青丘梦里有位姑娘始终没有走,叫烟儿,她带了几瓶桃花酿,说是钟虞生前最爱的酒。
据她的说法,儿时是钟虞和一位道士救了她,因此才得以活命,她不愿意离开,承诺会把青丘梦继续开起来,怕有朝一日钟虞魂归没有一个驻足的地方。
月见想着,等往生海的桃花开了,定要给钟离酿一些才好。
正是三月天,天气转暖,夜晚,月见衣着单薄站在钟离房外踱步,钟离推开门,月见讪讪一笑:“钟离,我畏寒。”
钟离垂眸笑了笑:“小月儿嘴硬。”
钟离看着她,月见一时羞的不行,干脆直接进去钻进钟离的被窝,钟离跟着躺进来,月见抱住钟离的手臂,开始没话找话。
“钟离,你日后不打算离开青丘梦了嘛?”
“道门不是还有事情么?”
“嗯……是。”
“傻不傻。”
月见娇哼一声,究竟是谁傻,她都如此主动了,钟离却是打算盖着被子纯聊天,一点动作都没有,一副安然淡定的模样。
月见作息规律,躺了一会困意袭来,真的就睡了过去,倒是钟离没忍住,凑近她,玉指在她身上游离,从领口探进去。
月见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被热醒了,惊讶道:“钟离?”
钟离邪魅一笑:“你不是畏寒么,我来帮你。”
月见紧张又羞涩,十指紧紧攥着被角:“可我现在觉得热了。”
钟离笑意更深:“是么,那我也来帮帮你。”
话音未落,月见只觉得某处一凉,薄衫被拉开,钟离忍不住俯身贴过去,月见只觉得腰身一阵酥软,二人相拥,月见仰头轻颤着将十指扣入钟离的发丝中,双目半眯起来。
钟离嗓音低沉:“林月见,你还热么,嗯?”
“……”
月见情动之际,喘息道:“钟离,我喜欢你。”
这声叫唤太动听,太美好,钟离一顿,停下动作来,她稍稍起身,只扶住月见的腰身,看月见微喘的模样,她总觉得太过青涩,桃花眼同发丝一起垂下来,看见月见身上的痕迹,眸光微动:“月见,你今年多大了?”
“嗯,十七。”
钟离叹了口气,从月见身上下来,自顾自帮她把衣物拉好,隔着衣服抱了她一会,又翻过身去:“小月儿,夜深了,快睡吧。”
“……”
月见恨不打一处来,如此良辰美景,她不忍就此辜负立刻主动像八爪鱼一样缠上去,可钟离却好像睡着了一般,本该云雨却终究只是刮了一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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