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没留意,继续向上走。
两人的手臂擦蹭着,顾潋回过神来,收回目光,一同消失在楼梯尽头。
玫瑰花瓣打着卷,卷着一条条蜡黄的痕迹,让酒杯重重搁在台面的动响一震,扑簌簌坠落,落在安远清蜷缩的手指节。
她的眼眶隐隐泛红,忍着,没让泪珠滚落下来,抿抿唇,问:“她又是谁。”
还能有谁,另一个相似脸老相识而已。
温雅心底觉得顾潋太冷情,但毕竟人家也没做错什么。说到底这些情愫都是安远清单方面的,讲的难听些,就是自作多情。
两人的关系说白了,也不过是和场地内的其他人一样,各取所需而已。这种场面她见得太多,没有谁对谁错。
玫瑰花瓣在安远清的指腹揉得稀烂,汁水黏在她葱指,红得触目惊心。
安远清总觉得刚才那个女人,比起莫河,更带给她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使她不敢深想,怕挖掘到让她惶惑难安的东西。
温雅轻轻唉声:“你要回去吗?”
回去,暗含的意思就是放弃。
她也算是看清了,释怀了。
顾潋在这儿两年多时间,认识的人又何止一个两个,更何况以后还会认识更多,源源不断。
她对安远清无情,即便安远清的热切浓情感化了顾潋,大发慈悲地和安远清在一起,那样的感情也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强追来的。
长久不了,勉强凑在一起也是对彼此的束缚。
安远清浑浑噩噩想起身,摸到手包里硬而扁的盒子,像是给她打了一针强心剂。
执拗道:“我要喝酒。”
喝酒,就不能开车,不开车,就是不回去的意思。
温雅无奈,陪着人喝了几杯,但生意繁忙,无暇顾及她,就提议:“出去抽支烟吧,透透气。”
安远清嗯声,走之前向黑漆漆的楼梯口望了眼,离开。
因为预备着和顾潋接触,她就没在包里放烟,怕露馅。这两天来也一直克制着,免得沾染上烟味,让顾潋不喜欢。
不过人家现在只顾着和别人贪欢,不会来搭理她这个备用货。
安远清回到车里,从手套箱内取出崭新的盒子,摸出一根来,本打算将余下的放回去,心一狠,索性揣在手里,晃到那株柳树下,分开枯荫,背抵树干站着。
这个时间点,老街上的人聚集起来,大多是三五成群,也有成双成对的。
不远处围起一圈人,像是有人在表白,白烛粉花,光辉璀璨,很浪漫,两人心心相映,不过是走个仪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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