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没多久就到了崇明大学的圣诞舞会，程斯年回宿舍的时候正好撞见宋青羽涂着口红等着关宣换衣服，今天的宋青羽穿着黑色小礼服，Jing致的眼妆使那双好看的眼睛更显魅惑，程斯年不由地多看了两眼，宋青羽看到她，眼睛放出了光彩，却又有些不好意思，双手背在身后。程斯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今天的她，真好看啊，只两人都无话。

    “斯年，你真不去啊？”，关宣换好衣服从卫生间出来问道。

    “不去了，没兴趣”。程斯年一贯不太喜欢这种热闹的社交场合。

    “你啊，就对你的程序、代码有兴趣！”关宣说完，拉着宋青羽就要走，走到门口，宋青羽似乎对她有些不舍，又像还有话对她说，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让程斯年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那一晚上，程斯年的心也总是静不下来，书看不进去，代码敲不出来，满脑子都是穿着那小礼服画着Jing致的妆容的宋青羽，那是与平日里完全不一样的宋青羽，她临走时又想对自己说什么呢？

    正走神间，电话响了，是同班的Ada，她不是也去舞会了，这个时候打电话干嘛？接起来，就传来对面震耳的音乐声，“斯年…你…你过来接我一下好不好？我…嗝，喝多了。”只听Ada在那边断断续续说道，那声音好像都被舌头咬住，不细听都要听不清楚，这是喝了多少啊？程斯年皱了皱眉，“你室友呢？”。

    “没，没看见呢！找半天了找不见人。”

    “哦，你等我会。”程斯年挂了电话，却迟迟地坐在电脑前没动，虽然刚是Ada的声音，可程斯年的脑子里却全是宋青羽的模样，她不再犹豫，换了身衣服就很快出了门。

    当宋青羽和关宣走到会场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Ada双手揽着程斯年的脖子，整个人挂在她身上，而程斯年手忙脚乱地想推开她却又怕人摔倒。

    “哇靠。”关宣忍不住地骂道，一边骂一边又小心翼翼地瞅着宋青羽，宋青羽一张明艳的脸瞬间变得铁青，程斯年推搡之际瞥到了远处的关宣和宋青羽，她一下有些心虚地松开了双手，可是Ada却像八爪鱼一样地缠了上来，并且缠得更紧了，宋青羽远远地看着这一切，倒是关宣一脸怒气地冲了过来，“你不是不来吗？她是谁？”

    “你女朋友啊？”不知何时，从不远处走来的宋青羽轻飘飘地问道。

    第6章  第六章

    “不是，当然不是。”程斯年就连解释都解释得坑坑巴巴。

    可她没想动，宋青羽压根就不想听她的解释，只轻飘飘说过那一句，就连关宣也不顾了，径直就往前走。

    “宋……青羽……”程斯年见宋青羽越走越远，有些着急，使劲把Ada扒拉下来，往关宣怀里一扔，边走边说，“你帮我把她送回去，C栋801。”

    “喂？”关宣望着怀里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宋青羽在前面急急地走，程斯年在后头紧紧地跟，可见宋青羽真生气了，程斯年又有些不敢直接上前，只能这样相隔几步地跟在宋青羽身后，宋青羽停下来，她就停下来，宋青羽继续走，她也继续跟，宋青羽气得徒手把自己的口红都抹了，这一大晚上不知道打扮给谁看，她Jing心打扮一番，那个傻子就连舞会都不参加，她不知道自己穿成这样是为了她吗？哦，说是不来，结果却搂着别的女人在那儿抱来抱去，恶不恶心，宋青羽越想越生气，气得连地上的树叶都被她踢了好几脚。

    “你跟着我干嘛！”宋青羽听到后面的脚步声越听越烦，停下来，怒发冲冠地冲程斯年吼道，程斯年不敢吱声，好半天挤出一句“我…”之后又没声了。

    “你不说就别跟着我！回去管你那喝醉酒的女朋友吧。”宋青羽越想越气，走得更快。

    “她不是我女朋友”，程斯年着急地解释道。

    宋青羽依然自顾自地往前走，程斯年不得不上前抓住她，“她只是我同学，刚电话给我说喝醉了，叫我来帮帮，然后…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