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孕期推进,余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平时或许不太能注意到,上厕所时却能明显的看到身体的变化。站着的时候,有时候找不到身下的rou根,脚面也看不到,低着头往下看,视线里只露出脚趾以及一点点的脚背。
小便倒也还好,rou根位置就在那里,凭借二十多年的经验也能摸到,然而大便就没有这样轻松了,肚子搁在身前不好蹲下,只好借助尿壶一类。
便壶低矮,坐的稍微久一点就会很不舒服,腰酸腿痛都是难免,普通不过的生理需求的却成了最羞耻难言的烦恼。
这些污秽的事情自然不能和妻主说,平日里他如厕也都是小心避开妻主的,生怕她因此对他心生厌恶。
母夫不亲,兄弟生疏,甚至连个能说上几句话的朋友都没有,不然也不至于在被那个人欺负的时候无力挣扎,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如今被卖给了宋椒,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工作,唯一闲暇的独属于自己的睡前时光,他也基本都用来缝补织绣。
不能和妻主说,也没有可以分享的朋友,他只能把这些都憋在心里。何况,现在已经比过去任何一段时间都要好了,不必担心做错一件小事就忍饿挨打,也不必被挤兑不是这个家的人。
对于余来说,能够有一间遮风避雨的小屋,能够吃饱穿暖,再给妻主生几个孩子。苦一点累一点都没什么,他多付出一些也没什么,好歹能够让他觉得自己的存在是有价值的,而不是一块时时担心要被丢掉的抹布。
孕肚凸出,ru房痒涨,若说和平常一样自然不可能,孕育生命的代价便是如此,男人生女育儿,女人外出打拼,这是亘古不变的传统。但那个人若是宋椒的话,他可以连赚钱养家那一份也承担起来,只要她不嫌弃他大着肚子抛头露面给她丢人,只要这样就好了。
男人坐在便壶上,酸麻的腿脚使他不得不起身,夏日的燥热,混合着莫名的难闻味道,熏得人眼鼻迷离。他像往常一样处理干净,清洗,冲刷,不留下一丁点蛛丝马迹,这些做完,他的身上已经出了一层的汗。
站在风口处吹了一会儿,他才重新回到店内,戴上围裙和手套,低着头清扫收拾,继续做他的本职工作。围裙是店里配的,手套是妻主给买的,她还给他买了护手霜,说是经常用能够保护好手掌,还能修复些许。
他的手确实粗糙的过分,她脱掉上衣和他拥抱时,他都不太敢摸她的后背,生怕把她弄疼,或是误了兴致。之前……只会有人嫌弃他的手指粗糙难看,根本不会为他买这种东西。
月初临走的时候,她枕在他的腿上,摸着他的肚子和他道歉。
“余,这些日子委屈你了,我已经找到工作,等六月的升学考试结束,我们一起去游乐场玩好吗?”
“嗯,好啊。”
他从来没有去过那种地方,只在别人的谈话里听说过,但是从没想过自己某天能有机会去。很多时候他连饭都吃不饱,再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他会活不下去的。
虽然笑着回答了她,但是余的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期待。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刚和他温存完,她怕压到他的肚子,就由他托着肚子趴着帮她舔了Yinxue。他不是第一次这样做,口侍进行的很顺利,大概是比较满意,所以她对他许下了这样的承诺。
其实,类似的承诺他也从别的地方听到过,他还曾傻傻的讨要许诺,结果被脱掉衣服狠狠打了一顿。
那个人,让他用nai子贴着地板跪在地上,只给他一块抹布,不许用手,而是用nai子拖着抹布拖完整个房间。
他虚脱的躺在拖完的地上,那个人踩着他红肿的nai子,笑着嘲讽他:“游乐园?你都多大年纪了,还想去那种小孩子才会去的地方,你知道门票多少钱吗,够一个星期的买菜钱了,老娘可都没去过呢!”
买菜钱,是指一天十块钱买四个人三餐所需的钱吗?他只能每天晚上菜市快收摊时过去,趁着低价打折,或是顶着他人鄙夷的目光从摊主不要的菜叶里捡几片能吃的放进袋子里。
他也想过出去工作,然而那个人嫌他抛头露面丢人。
“男人就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之前老娘厂里那个男人,不止被多少女人干过,还真是sao得很……”
也就是说,那个人也已经品尝过了,她就那样毫不顾忌的在他面前评价别人的身材,甚至还对比,最后嫌他不够主动,揪着头发踹他的裤裆。
裤裆里是男人的命根子,他用手挡住,手被也被踹得青紫。
他已经不能怀孕了,要是那个东西也坏掉的话,他就不能被称作是男人了。听说那种硬不起来的男人,最后都被妻主休弃,或是根本找不到妻主,只能孤独终老被唾弃一生。
那个人不可能会给他买药,他只能自己揉搓伤处,小心翼翼用布条包起来,祈祷明天会好起来。
那种日子,已经不想再回忆了。
宋椒的好自然不是在与人渣的对比之中凸显出来的,她和那种人根本就不一样,把他买回去那天晚上,她还是一副呆呆的模样(虽然现在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他睡在她的床上,心里升腾起一股强烈的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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