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琢只觉得胸口空荡,急需什么填补,他主动咬了咬陆骁的下唇,又引他叩开他的齿关。
陆骁被勾的躁意上涌,不再留余力,唇齿相碰间带上了最为直白的渴求。
不知从何处传来打更的声音,陆骁缓缓将人松开,又抱了一阵,才嗓音晦涩道:“阿瓷,我身上脏,我去洗澡。”
谢琢被亲得嘴唇水润,面色chao红,他点了点头,说出口的嗓音是同样的沙哑:“我给你备着水。”
深吸了一口气,陆骁压着冲动,松开手,准备去浴房洗个澡,没想到刚跨出一步,就发现,谢琢手指轻轻勾住了他的衣服。
陆骁回眸,勾起唇角:“离不得我?”
谢琢没有否认自己的黏人,坦诚道:“嗯,离不得。”
半刻后,谢琢坐在浴房外,隔着薄薄一扇门,听着里面的水声,眼尾尚有薄红,周身也仍乏力,又悄悄地摸了摸自己被吮地发疼的嘴唇,再舔了舔。
此时夜风寂静,星月相照。
水声止歇,陆骁带着满身水汽出来,被谢琢夜夜抱着入眠的那件黑色夔纹服,终于又穿回到了他的身上。
第77章
谢琢总觉得陆骁这次回来, 有哪里不一样了。
身量比离京前高了,走之前穿过的夔纹服,如今袖口已经短了一小截。周身的气息更加放肆, 而且每当被陆骁的双眼盯着时,谢琢都莫名有种自己是被锁定了的猎物的错觉。
摸了摸谢琢的侧脸, 陆骁又吻了吻他的薄唇:“阿瓷在想什么?”
“想你。”谢琢任他亲吻,又道,“……很痒。”
这人手掌上的硬茧厚了几分, 从他眼下摸到下巴时,痒得酥麻, 谢琢有点受不住。
陆骁笑出声来, 牵上谢琢的手,觉得自家阿瓷怎么能这么可爱, 这么让人喜欢?
卧室内烛光明亮,谢琢一眼就看见松散的衣襟下, 陆骁明显的肌rou线条从颈侧蔓延到肩膀与胸膛,比离开时更具有力量感,也添了许多道伤。
陆骁知道藏不住, 所以根本就没想藏,见谢琢盯着自己肩下的伤疤,主动道:“这是沙河一战,我率军去追击阿木尔, 跟他对上时, 他的槍尖划过来留下的。”
谢琢手指触在犹显狰狞的疤痕上, 往下移,停在肋处一道手掌长的痕迹旁边:“这里呢?”
“刀伤,记不清是谁留下的了, 不过那场仗,我带着五千人,直接把对面八千人全打残了!”
自觉地将才穿好的夔纹服解下来,露出紧致的后背,就感觉谢琢的手指按到了肩胛处。
那里的rou才长好,正每天都痒得厉害,谢琢微凉的手指触上去,不知道怎么的,更痒了,陆骁嗓音有点哑:“上个月月底有一场攻防战,这是箭伤,当时运气好,箭尖卡得稳,没流多少血。”
谢琢没有问疼不疼。
伤哪有不疼的?
他只在每一处或深或浅的伤疤上落下轻吻,然后才将陆骁的衣服拉起来穿好。
像是为了掩饰什么,陆骁提起:“不用担心,凌北现在的战局已经稳定了,耶律真腹背受敌,他的汗位又是夺来的,他能夺,别人也会起同样的念头,所以,北狄内部的叛乱还有的耗。我走时,我爹他们正在筹备夺回凌云关,想来这次出兵,应该能抢回来。”
谢琢摇头:“我不担心凌北的战局,我只担心你。”
陆骁早已经口干舌燥,耳根烫得跟着火了似的,定定地望着谢琢,他喉结动了动,艰涩道:“阿瓷,要不要……再来?”
谢琢故意问:“再来什么?”
没有多言,陆骁直接擒着谢琢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还克制不住地咬了咬谢琢shi软的下唇。
入秋后,夜凉如水,床上,谢琢穿着寝衣,背靠在陆骁怀里,倦倦垂着眼,被暖热的体温烘得昏昏欲睡。
陆骁扣着谢琢的手指,忍不住反复翻看,他一直觉得阿瓷无一处不美,连指节都匀称修长,冰魄玉髓所造一般。
看着看着,忍不住衔在嘴里咬了咬。
谢琢感觉到什么,睁眼醒过来,亲了亲陆骁的下巴:“日夜赶路,都没怎么休息,怎么不见你累?”
“在凌北行军时已经习惯了,不觉得累。”陆骁有些不好意思地挪了挪,但还是会碰到谢琢,他只好道:“……以前宋大夫不是说过,我这是血气方刚,肾气太过充盈吗,等以后成婚就好了。”
他又凑过去亲了亲谢琢的鬓角,将最后一句重复出来,“就是要以后的武宁侯夫人多担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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