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远,常远……”晏夕在梦中挣扎着,微弱而急促地唤着常远的名字。
常远被惊醒,睁开眼睛,只见小孩儿的额间布满细密的汗珠,脸有些苍白。
“殿下?”常远轻轻扶着晏夕的肩,想要将她唤醒,“殿下,您怎么了?”
晏夕又陷入了失去常远的梦魇里。
她跪在惨白的月光下,常远...就被她放在那地牢门口的座椅上。
她身着梁国最坚硬的轻铠,一颗心却千疮百孔。
“常远……”她无声地哭喊着,喉咙中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殿下,殿下您醒醒,殿下……】
隐约间,仿佛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唤她,那声音温柔,像是要将她从梦魇中唤醒。
梦……?
对,这定是一场梦,她不信常远真的会死,她才……不信……
【夕儿……夕儿,醒醒,好夕儿……】
惨白的月光离她远去,她感觉自己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熟悉的气息让她想要落泪。
小晏夕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夕儿……殿下,您可算是醒了。”常远见到小团子终于醒了,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才他可是真的有些慌乱,一度以为殿下是得了什么癔症。
可是她的体温并不高,而且……
殿下在梦呓中唤他的名字,一声心碎过一声,让他心中一阵震荡。
这孩子,怎么会如此唤他?
晏夕看着近在咫尺的常远,将小脸埋进他怀中。
常远,常远——
“常远你别死,和夕儿在一起好不好,永远不分开,你答应我……”晏夕边哭边含糊不清地要求着,哭得常远心中一阵酸涩。
常远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殿下许是梦见他出事了吧。这孩子,竟如此在意他?
朝堂民间众多人咒他短命,却没想到,皇宫里还能有一位主子,盼他长生。
“殿下,奴才会活很久,您不必挂心。”常远搂紧了怀里哭成一团的小晏夕,“奴才是……阉人,自古以来,阉人虽身子比正常男人弱太多,寿命却总是更长些的。奴才以后也活下去,好好伺候您,可好?”
晏夕如今是小孩子心性,哭得兴起哪顾得上这个,她听说常远要陪着她,立刻点头,“那常公公要跟夕儿白头到老!”
说罢,拽紧了常远的衣袖,一双哭得水汪汪的星眸直勾勾地看着常远,无声地催促他快些同意。
“殿下……”常远无奈,几乎要被她逗乐了,淡漠的眉宇间荡出一丝笑容,“白头到老这词,不该这样用。”
“那是怎样?”晏夕小脑袋一歪,一抹狡黠在眼中闪过,几不可察。
“白头到老,那该是……寻常人才会谈起的事情,是夫妻之间才可以用的词汇。而奴才……是不可能与您做夫妻的。”
“为什么?”常远此时像极了她前世的那个常远。
他们曾经,便是被“不可能”三个字,将自彼此困了一生。常远将自己困死在地牢,而晏夕,将自己困死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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