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旧事,不论那到底是不是皇家所为,是否与太上皇或者圣上有关,常远都不能深究,也不敢深究。
圣上一直待他极好。自从他进宫没多久,圣上将他从奴才堆里挖出来以后,从未将他当成个奴才看待。圣上教他读书,写字,亲自带他习武,吃穿用度一向是皇子的标准,完全是将他当作自家的小辈带大的。
他少年时,不是没考虑过追查家变的细节,只是他怕那个答案他承受不起。
更何况,如今还有殿下。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与皇家为敌。千岁府手眼通天,却唯有此事,不可查,不可碰。
一时间脚步有些急促。
晏夕与九千岁一前一后地走着,她轻轻拉住九千岁的衣袖,有些担忧:“千岁爷,父皇他是不是难过啦?”
您又是为何看起来心情不好?
后面的,晏夕没问。
正如常远,也没问晏夕究竟是如何得知六皇子的事,以及她究竟对圣上说了什么,竟推了婚事,还能得到一块圣令。
常远停下,低头看着这个长高到他胸口的小人儿。
是他的殿下。
全心全意信任他,为他一个心愿出生入死多年的小殿下。
“怎得,殿下是忧心圣上?这回觉得圣上好了?”他挑眉笑道,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晏夕没多想,闻言有些脸红:“是呀,他好像是真心关心夕儿的,而且对您也不错。”
刚才皇上唤他“远儿”,她听到了。
想到自己之前对皇上的猜忌,不由得暗笑自己心思太重,总把人往坏了想。
既然长辈都有隐情瞒着她,她便不深究了。
而且,常公公那么相信皇上,又尊敬皇上。
她便也跟着信了吧。
望了一圈四周,仍是空无一人,仍是宫墙高筑,晏夕的心情却轻松了不少。
晏夕不开心时,最不想让常远知道。
可她高兴时,往往常远是第一个感受到的。
正如此时,她心情不错,向常远凑过去,软软地拉长了尾音:“千岁爷,本宫累啦——有没有抱抱嘛——”
“殿下您……这里可是宫中,休得胡闹。”常远被吓了一跳,赶忙撤开身子,与她保持二人之间该有的距离。
九皇女远征回宫,必定有许多人惦记着,明里暗里地盯着。
即便是留宿千岁府,外人也不可能想到他们同住一屋。
这可是在宫里,她就这样过来,万一被人看去,那还得了。
“唉……活着好难。”晏夕没勉强他,只是小尾巴也没再摇起来,垂着头规规矩矩地走到九千岁前面,摇头晃脑,像是在背书:“听千岁爷的,本宫是皇女,是将领,不能跑跳失了礼数,不能撒娇失了威仪——今天的九皇女,配得上圣令,配不上千岁爷一个抱抱。”
九皇女鼓着脸颊,说罢,点点头,似乎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话有道理。
常远被她逗得差点就笑出了声,却还是正色道:“殿下慎言,宫中不比千岁府,人多耳杂,莫要说些有损清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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